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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成为跳梁小丑的人,却又成为了他,自己反而成为了鱼饵。

沈琅怀说完刚刚那些话后起身,面上带笑,“看来阙王也是深感遗憾,不过也确实,姻缘大事,向来都是讲究缘分的。如此——”

他倏然抬眼,看到了沈初姒坐在殿中,话意却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当初沈兆缠绵病榻之际,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沈琅怀。

沈兆放心将沈初姒托付于他,沈琅怀想,他原本应当是觉得嗤之以鼻的。

他不喜欢沈初姒,这一点,应该宫中上下所有人都知晓。

可沈琅怀现在所做的桩桩件件,又都是在袒护她。

他扪心自问,虽然他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用和亲来求得苟且偷生,但倘若独孤珣求娶的是旁的宗室女,他到底还会不会如之前那般恼怒,又或者说,他还会不会觉得此人从头到尾都不堪配?

沈琅怀想到这里,略微皱眉,很快就别开了视线。

*

后半场的宴席的气氛实在是说得上微妙,沈琅怀开口后不久,太后就称自己的旧疾复发,早早离席,而独孤珣亦是面色不虞,手上原本把玩的玉箸也被折断在旁。

场中官宦大多都是琢磨着新帝的想法,然后目光在沈初姒,谢容珏之间来回梭巡。

今日一事以后,场中的人心中其实都有点儿了底。

今日看着是新帝不给太后面子,实际上又何曾不是杀鸡儆猴?

就连母族都能用来作为饵,之前局势那般倾倒之时,居然也能一直不动声色,不露分毫。

一直到宴席散,许多人还是觉得今日这么一场洗尘宴,实在是峰回路转。

毕竟在来之前,谁能想到那西羌阙王,当真是选了九公主,又有谁能想到,那镇国公世子居然要和阙王比试,沈琅怀居然还应允了?

新帝对于西羌到底是什么态度,场中人也大多知晓。

到底是站在哪边,现在也是该掂量掂量了。

沈初姒在金銮殿外时,眼前突然飘落了一片桃花的花瓣,遥遥地落在了她的发间,带着极淡的香气。

殿外有一条灯火盛极的大道,宫墙巍峨,这里前后并无载种桃树。

这么一片桃花花瓣,怎么都不可能随风落在她的发间。

而她在进殿之前,看到谢容珏倚的树,就是一株桃树。

她顿在原地片刻,转而朝着昏黄灯光的宫道中去。

不过步行片刻,她就看到了谢容珏抱胸倚在树下,此处灯火不盛,他身上的绛红色衣袍上的暗纹却也熠熠生辉,看到她走过来,丝毫没有诧异地挑了挑眉。

沈初姒抬眼,“世子在等我?”

谢容珏闻言,轻声笑了一下,“殿下。我还以为已经足够明显了。”

其实,沈初姒始终都有点儿没有想明白,他们之间和离不过才这么些时日,谢容珏现在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而后悔,她一直都没想到缘由。

她之前觉得,或许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戏弄,可是今日所见,却又不像。

他分明可以置身事外,分明包括镇国公以内的全部氏族都是想着明哲保身。

其实她一直都看不透他。

春寒料峭,晚间起了一点儿风,沈初姒外面披了一件外衫,看到晚风卷起树间的桃花,纷纷扬扬落在他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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