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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安彦笑了下,脸上的意思不言而喻。
“大召寺落寞了。”巴拜特穆尔平静的双眸里终有了些澜漪,“愿朝廷能得偿所愿,在此地建起第二个大召寺,不,是比大召寺更辉煌的法王驻地吧。”
说完,他牵着白马慢慢离开,大漠的落日跟随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舜安彦怔忡片刻,找了自己的亲卫来。
“派人好好盯着法王和那位郡王,一举一动都要记录。”
*
法王如今驻地距离京师一千五百余里,信使快马加鞭约十天才能到京城,故而元衿收到舜安彦那封落款“罪人”的信时,她已然不怎么忙碌。
这日,元衿不在疏峰,而在七公主元施的住处。
她还在榻上咳嗽,听见青山敲门,兴奋地从被子里探出身来。
“五姐,是不是你的信来了?你的信好多啊!”
“躺回去!那郎中怎么说来着?你能吹风吗?”
“今天天很热了。”外面的烈阳都可以烤熟地面。
“那你怎么还手脚冰凉?”
元施争不过,悻悻地躺了回去。
元衿则先捏了捏信封,而后撇撇嘴。
今天的信很薄嘛。
她用小刀裁开信封,取出信来,只扫了眼便噗嗤一声笑出来。
“五姐!那个彦少爷写什么了!”
“躺回去!”元衿余光已经看见元施光着脚就要落地,她恶狠狠地剜了眼妹妹,“不躺回去我打你!”
青山赶紧去元施床榻边哄她,“七公主,求您了,五公主那天为了您看病费了多少劲呢。”
元施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拉着被子说:“五姐,我就是……养了那么多天有点闷。”
“我知道。”
元衿把舜安彦这封怨气满满的信塞进一只木盒,和她送去漠北的那些木盒一样,不一样的是里面没有书,堆的都是某个人的信。
她端了药碗走向元施,吹了吹热气递给她,“先喝,养的真的好了,才能到处玩。”
元施也是汤药里泡大的,但她没有元衿这样成熟的灵魂,从小就躲着吃药,故而这次发病后元衿便在她屋里住下,日日看着她。
这次的事说来是个意外。
元施的病一直时好时坏,但和元衿一样夏日里很少发作,自从三姐四姐出嫁离宫,小元施来找元衿的时间越来越多,那日可能是玩的太高兴,她有日晚上在丁香堤上突然脸色煞白浑身发冷。
元衿急急忙忙把她弄回住处,叫了太医又问了她的宫女,才知道元施见她调理身体且日渐有效,那日偷偷抄了方子也吃了一副。
这可还得了?
元衿边气得大骂,边急匆匆就要去南城找郎中。
她本是要叫青山去找慎兴永,但想起已是半夜,又改叫赵进寿去。但他们刚走,元衿又想起那郎中轻易不出诊,故而她立马就要亲自骑马去找人。
可还没出去,青山便喜盈盈地回来,说慎兴永虽然不在,但舜安彦有派人一直等在畅春园小东门外,见到她便问出了什么事有没有要帮忙的。
那人知道后,二话不说骑马便往城里去,一个时辰后那郎中便被请了来。
老郎中自是被这阵势吓到,但医者仁心兼舜安彦走前真心打点过很多回,他还是快速地给元施请了脉开了方子。
只是走前傲娇地留下话,佟少爷的面子只能用一回,再要看,还是得去他那儿。
那个“谢谢”就是元衿那夜回给舜安彦的。
元施喝干净药,青山替她找了蜜饯,刚入口,彦寻不知道从哪儿扑了出来,伸出爪子就要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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