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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已经要突破这医馆,以他对元大小姐的了解,自己这本欠账本子再这样下去要加纸另书了。

可这世上有更灵巧的人,那郎中端坐在了自己正堂上的诊脉圈椅上,理了理面前的脉枕,比了个“请”的姿势。

“那位最小的格格,请坐。”

元衿抬眸望去,这老郎中精神烁烁面色红润,端的是个经验十足的样子。

“郎中为何叫我?”

“格格是今日这方寸之地中,唯一需要诊脉的人。”

元衿指向舜安彦,“那他呢?他前几日可刚生过大病。”

“不过是急火攻心、操劳过度罢了,他习武练筋骨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脆生生的十来岁黄口小儿了。”

“黄口小儿?”元衿一笑。

“这位少爷第一次来,不过十三四岁,还伤了一条腿,老朽已过天命之年,叫他小儿有何不可?”

元衿站了起来,坐到了诊位上,手腕轻轻落在脉枕上。

她骨骼瘦弱纤细,皮肤白皙胜雪,手腕如此平放着能隐约看见静脉的青色。

郎中取了块新帕子搭在她腕上,安静地把了会儿脉后,眉头倏然皱了起来。

“格格出生前,生母是否有过异样?”

元衿哪知道这些,只是原来的记忆里,好像德妃在生她前没过一个孩子。

倒是三公主更清楚些,“是,她母亲那之前有个不足月夭折的孩子。”

“没隔太久吧?”

三公主和四公主对视了眼,交头接耳地对起了日子,她两那时候都还小,只隐约记得个大概。

“应该就差个一年多。”

“出生后是否一直饮食不调,年少时每入秋就咳嗽不止,直到来年开春?”

元衿自答道:“是,一直如此,后来精心调理过几年,现在入秋不太咳了。”

“可还是怕冷,若是冬日吃多了几口生凉,那简直要了命一般。”

舜安彦想起去年给她弄的冰激凌,她吃尽兴后却上吐下泻,让他在疏峰外被阿哥公主混打了一番。

“是,您说的半点没错。”

老郎中收起了手,“恕老朽直言,您这气度身段穿衣打扮,和脉象上受过的调理,都是富贵之家的样子,但您家的郎中……”

他挥了挥手指头,“不灵。”

舜安彦急忙问:“如何不灵?”

“这位格格是娘胎里带的惊弱之症,天生气血不足,有早夭之相。郎中怕出事,于是每每有病都先下治标的药,到了治本便不敢下手了。”

还是舜安彦问:“这是为何?”

元衿则能明白,“因为富贵人家,无过便很好,何必多事?像我这样的身子,治本少不了用些猛药,万一用错用出事,他们还得担责。不如把表征都清了,不管内里,只要能成人就好。”

“小格格聪明。”老郎中拿过一张纸来,“现如今才开春,正巧是您一年四季中最舒坦的日子,我可以开个方子与你一试。但丑话说在前头,这里面有几味药确实凶猛,怕是会难受好些日子。”

他飞速写就了张方子,举起来吹了吹:“您家中富贵,这位少爷也富贵,里面的药肯定都找的到。至于担责与否,老朽也无所谓你们如何,方子我已开,用与不用您自己看,用了不好要打上门,我也受得住,反正活那么多年不差什么。”

元衿双手接过,直接戳破这老郎中,“您这无所谓便是最大的提示了,这话我都听了,回头还来寻事,那才叫不懂事呢。”

老郎中大笑,从诊脉的桌子下打开个抽屉,取出一个方盒来。

“这是送小格格的药糖,都是补血提气但不苦的,吃完药含一颗。”

“多谢多谢。”

元衿从小受了中药无数的苦,赶忙接过往袖子里塞,可往里塞了两下,却塞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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