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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的。”
元衿沉默了片刻,心情极为复杂,但最终却是点了点头。
“那还是抄佛经吧,如果,那是必须。”
巴拜特穆尔点了点头,他也沉默了片刻,才说:“抱歉,公主,您大病初愈,小僧便扫了您的兴致。”
元衿并不想怪他,他脖子处的伤痕还在渗血,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父亲能下这样的毒手。
她小声建议:“我让青山给你拿些药,如何?”
“公主不必照顾我,我这是该挨的罚。”
“没关系,留疤就不好了。”她转头嘱咐青山去疏峰取药,“和我去前殿坐会儿吧。”
巴拜特穆尔拒绝,元衿换了语气骄矜地命令:“神童大人,就算抄经你这本抄的也太差了。”
她抖了几下给他瞧,“你没进京时写的那些也比这个好吧,重抄去!”
他低头笑了下,高洁淡泊的脸庞终于回了些生气来,终是答允。
可他身上有伤,元衿到底没让他重抄,只是和他坐在正殿的黄铜风铃下掰扯着南巡的闲话。
他很安静,是个极好的聆听者。
“巴拜特穆尔,我玩的不开心,没看见桂雨。”
大病让她逗留在南京,没能回到杭州去看看外婆的家乡。
“大概,梦是回不去的吧,你们佛家有没有这种说法?”
他道:“若是梦,便本就是虚的。”
作者有话说:
大噶好!
第44章
说完,巴拜特穆尔也往后仰了仰,修长的脖子伸长看着摇晃的铜铃。
“公主听说过风铃的佛偈吗?”
“我见过你抄的那个。”
“通身是口挂虚空,大漠东西南北风。有去无来人身灭,滴丁东了滴丁东。”
他念完笑了笑,颇为自嘲:“瞎写的,我总是瞎写。”
元衿也笑了,“我梦里别人写过个差不多的。”
“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话?”
元衿皱皱鼻子哼了声形容:“一个罪孽深重、无关紧要的人。”
“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被公主这样评价。”
想到舜安彦刚才还苦大仇深却忍不住和她顶嘴的样子,元衿笑得歪歪扭扭,巴拜特穆尔被她感染,也真真正正地大笑了出来。
“你还第一次笑成这样。”
“一般来说,没什么值得笑的,佛前。”他回头看了看正殿的庄严宝相,“佛前总是祥和宁静。”
他们的对话又到这里截止,重回安静,直到青山带了药膏来。
元衿交与他,拍拍自己的大氅站了起来,“好好涂药,留疤多不好。”
“多谢公主。”
元衿又是笑,“巴拜特穆尔,你真是我见过最白净的蒙古人。”她仔细想了想说,“不对,就算是满人汉人,你也是最白净的。”
巴拜特穆尔打开药罐,随手往脖颈上抹了点,白皙的药膏和他的皮肤一样白。
“多谢公主。”
元衿见天色不早,便与他告辞,出福君庙总要路过畅春园漫长又寂寥的东墙,她贴着墙面慢慢走着,忽听一声悠扬的钟声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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