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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穿来后受不了那股烟熏火燎的味,一股脑地赏给了慎兴永他们。
佟夫人知道后,多次怪舜安彦不懂欣赏馨表妹的心思与才学,馨表妹也哭哭啼啼,也不管舜安彦就是不点的样子,坚持着隔三差五往他这里送。
舜安彦私下觉着,他这表妹才不才的他分辨不了,但她玉不玉的他可太清楚了。
馨表妹是有点林黛玉在身上的。
比如这会儿,他额娘卧在病榻上,他坐在床尾。
馨表妹从外间端了药汤进来,舀着黑墨色的中药幽幽一叹气,开口便是——
“我平日里视姑妈为亲额娘,可您不单单是馨儿一人的娘,总要为大家伙都保重些,才好不让我在房里垂泪的。”
佟夫人红了眼圈,接过药碗,道:“我还不知道馨儿你的心意,自然是会保重的。”
馨表妹听罢,掏了帕子抹了把舜安彦没瞧见的眼泪,说:“我知道姑妈是信口胡诌的,哄我开心罢了。只要姑妈有心,还记得哄我两句,我便心满意足了。”
说着,眼神便往床尾的人扫了扫。
被扫到的舜安彦如坐针毡,只想去外头透透气。
佟夫人却不放了他,“儿啊……”她病中嗓子沙哑,这声叫得跌宕起伏、辗转婉约,激得舜安彦浑身一哆嗦。
“额娘,您说。”他素来说话都淡又直,只是这会儿还含着口无奈的气在,“您有话直接吩咐。”
馨表妹插了句:“表哥要不愿意听姑母的便不听吧,终究是我和姑妈多嘴凭舌惹你烦了。”
佟夫人也道:“你是长大了,额娘的话早就不爱听了,可额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不与你说话又与谁说呢?”
舜安彦撇撇嘴,又听那馨表妹补充:“表哥怕不是外头被哪桩公务、哪个主子绊住了脚?可即使如此,也不能见天得不理我与姑妈呀。”
他瞧了眼天色,赶紧把额娘和表妹的话茬子给截断,“时候不早了,额娘喝过药赶紧用点饭吧,我去叫人布膳。”
佟夫人听闻眼泪便要汹涌而出,“每回和你说点什么,你就让额娘吃,可你不理我,我这吃不吃的又有什么滋味?”
馨表妹扶着佟夫人替她擦泪珠,殷切备至。舜安彦赌咒发誓,自己此时瞪大了眼,也没看见老娘脸上的泪珠在哪。
只听馨表妹说:“表哥大抵是倦怠了,才会有些敷衍在,姑母,您莫为了那些没影的事哭断了肠。”
在四道明晃晃写满了谴责的目光里,他叹了口气说:“我陪额娘一起吃。”
馨表妹破涕为笑,“表哥算是有心了,还记得陪姑母吃饭,就盼着日日都有,好叫我也少惦记姑母些。”
舜安彦比了个打住的手势落荒而逃。
才一出门,就见到立在他家回廊下的胤祺。
“五阿哥?您怎么来了?”
穿来快两年,他已经从早些时候连声奴才都说不出口,变得行礼问安顺风顺水、一气呵成。
极为妥帖地行了个礼后,他架着胤祺的胳臂让他往里去。
“五阿哥,既然来了,就去屋里坐坐,我给您弄个上座。”
胤祺死也不往前一步,他哆嗦着嘴皮子,指着佟夫人的房门问:“里面,里里里面是谁啊?”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上课吧,你在家里就天天听这个?”胤祺捋着心口大喘气,“她两这说的是人话吗?怎么感觉是要把你往死里折腾。”
舜安彦耸耸肩,“习惯了,我额娘一年病四回,一季总有那么几天。”就和完成kpi一样。
“另一个是我额娘娘家的格格,他阿玛在外放做官,我额娘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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