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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夏烟想也没想,从旁边抡起一个酒瓶,砸到了那男人的后脑勺——
破碎的玻璃渣四溅。
音乐声、吵闹声,在那一刻都好像消失。
夏烟握着瓶子,双手一直发颤。
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臭婊`子你他妈敢打老子?”那男人转过身,整个人还处在惊诧状态,怎么也想不到面前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敢打她。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看手中都是血,还是碎玻璃渣,瞳孔不断放大。抬手一巴掌就要呼到夏烟的脸上,夏烟来不及躲闪,出于生理本能下意识地闭上眼。
——想象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诧异地睁开眼,四周的声音逐渐归位,世界也开始复原。
只见不知何时,她身旁多了个熟悉的身影。
司柏燃就站在她的身侧,正一手握着那男人的手腕——
在距离她脸颊,仅仅几厘米处。
“算什么男人,靠打女人、强迫女人来逞威风?”他声调懒洋洋的,一脸嘲讽,说罢,扔开那男人的手,像是扔掉什么脏东西似的,又踢了一脚男人的腿弯,瞬间,那男人就趔趄着跪到了地上。
司柏燃这才回过头来看夏烟,看清后,他像是吃了一惊,说:“竟然是你。”
第10章
夏烟冲司柏燃点点头,心中复杂,来不及和他寒暄,先去看一旁的兰思唯。
“唯唯。”她话音刚落,兰思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搂着她的脖子,泪水一点点浸湿她的毛衣领口。
“没事了,没事了。”夏烟轻拍她的背,“下次不要逞强。”
酒吧领班赶过来,和那男人交涉。小力站在夏烟身旁,一起安慰兰思唯。
一片狼藉。
司柏燃看了眼搂在一起的两个小姑娘,察觉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
他回到原来待的位置。
施泠白正倚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看到他时眉眼之间写满揶揄的笑。
司柏燃坐下之前踢了他一脚:“笑屁?”
“我们大英雄还不准人笑了?”
司柏燃不再说话,倒了杯冰水,一口饮下。
施泠白咳嗽了两声,忍住笑意,问:“你这次不怕人妹子又缠上你了?”
这个“又”字很有来历。
去年夏天,他们几个人在北戴河。司柏燃也是这样,在夜市吃饭时帮了一个被流氓调侃的姑娘。
谁曾想那姑娘对司柏燃一见钟情,非要跟在他身边,美名其曰报恩。
那妹子是唐山的,父亲是煤老板,应该是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人拗得很,不相信司柏燃不喜欢自己,最后甚至还跟他们跟到了北京。
司柏燃烦不胜烦,告诉她这是新中国,不用来以身相许这一套。
可姑娘也是个痴情的,死活不听,连学都不上了,就要留在他身边。
一个人在北大旁边租了处三居室,还搞到了司柏燃的课表,每逢上课的点儿便准时出现在教室,下课也要跟着他。
最后司柏燃实在忍不了,把卓凡拉了过来,对那女生说:“我压根儿就不喜欢女生,这我男朋友。”
那姑娘泪眼汪汪,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司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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