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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服帖在阿曈脑袋上。
“你才喝醉了!我酒量好着呢!”阿纳酿的果酒,他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好几坛子的,如今才喝了一坛,怎么可能醉?
看着仰起脸,鼓着腮帮子,大着舌头和自己争辩的少年,宗朔鼓动的心跳渐渐平复了。
这即便是个妖精,怕也是个糊涂的,成事不足,整日混饭吃罢了。
宗朔终于回过神,于是一双眸子在帐内来回一扫,便抬手朝案上的油灯扔去一把短匕首,如豆的火苗忽而熄灭,唯一的光源消失,帐中的一切便都隐藏进了暗处,唯有从帐门口透进来的明亮月光,斜映着两人。
阿曈对火光尤为敏感,烛火一熄,他立刻就伸手搂紧了宗朔的脖子。
“灭灯了,嗝,咱们睡觉哇!”他怎么好像是困晕了呢,仰头看男人的脸都有些重影。
正遭逢大变的男人却眉头紧皱,睡什么睡!他睡得着吗!
宗朔一犹豫,但借着阿曈如今迷糊的劲儿,还是将大手试探的按到了少年的脑袋上。只是他没敢直接碰耳朵,而是摸着阿曈的后脑勺,单单伸出一只手指,从那大耳朵的耳根处,微微拨弄了几下。
耳朵痒的来回动了动,不过少年也没在意,于是宗朔这才聚精会神的缓缓将手按在那对白耳朵上,来回揉了揉。
温热的,柔软的,痒了还要动一动的,男人终于确定,这个每日伺候在他身边小亲卫,种族甚异。
“你,你不是人?”
阿曈哼了一声,“你才不是人!”
说罢,他还有些愤愤不平,宗朔做什么要骂他!于是借着酒劲儿,阿曈一跺脚,使劲儿往男人的怀里撞去,心里决意要把这人撞个跟头!
宗朔所有的心神都在手中的这对耳朵上,于是根本没防备,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栽倒。但他身后摆着桌椅,直接倒下去必然要弄出些声响来。
阿曈撞的自己也迷迷糊糊,脚下也一飘,于是瞬间天旋地转,脑袋一不小心就磕到了宗朔的下巴,两人都“嘶”了一声,再睁眼,他自己就已经和宗朔倒在了厅里的凉地上。
阿曈咧着嘴趴在宗朔的身上,捂着脑袋直诶呦,“耳朵,耳朵!唔,好疼!”
宗朔尚且被撞的咬到了舌尖,口中有些腥甜,但他也没出声,躺在凉地上,径自抬手给少年揉耳朵。
过了一会儿,男人问,“还疼不疼。”
阿曈醉醺醺的被宗朔的大热手揉的可舒服!就哼哼唧唧的不让人撒手。
宗朔刚要起身,就听一阵有节奏的布料摩擦声,抬头,借着微弱的光亮,他就见少年的裤子后边鼓起一个大包,且还来回的动。
宗朔又吸了一口气!没等他分辨,躺在他身上的阿曈倒是先不自在的左右乱动起来。
少年把手伸到腰间,下意识的就解开腰带,要脱裤子!
“!”
宗朔早就被蹭的心浮气躁,眼见阿曈的裤子都褪到了大腿根,他立即倒吸一口气,伸手握住阿曈攥着裤腰的两只凉爪子。
“你干什么!”
阿曈呜噜噜的叹气,“难受,挤得慌。”
“哪挤得慌?”裤子那样肥大,平日连锅碗瓢盆都往里搁,哪挤得慌!脱什么裤子!
闻言,裤子后那大包晃的更欢了。
“那个,尾巴,尾巴挤得慌。”
宗朔心里又是一紧,就在抱阿曈回帐的这会功夫,他袍子里侧贴身的内衫都汗湿了。此刻宗朔仰躺在地上闭目不言,平息着翻滚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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