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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觉说：“剪了好看。”

“这样不好看？”夏阮轻轻皱了下眉。

死亡问题。

陆清觉犹豫了一下说：“软软的眼睛好看，我想看。”

夏阮撇了撇嘴，放下手：“剪短了摸着扎手。”

“没事。”陆清觉笑：“我不嫌扎手。”

上课铃响，蒋喻和景亦还没出来，陆清觉跟夏阮回了教室，林昭进退两难，犹豫了一会儿，他下楼回了自己教室。

蒋喻好一会儿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按照景亦的性子，被他强吻一定是先给他一巴掌再踹开，怎么会哭？

而且，他真的见不得景亦哭。

背上伤成那样都没哭，被他亲一下就哭了？

“景亦。”

蒋喻面色复杂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手刚搭上去，整个人就被撞的后退了两步。

景亦回头看他，“滚开，别碰我。”

“景哥哥。”蒋喻快心疼死了，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住景亦，把他往自己怀里摁，“你别哭，你打我吧，我不还手，别哭了。”

景亦怎么挣也挣不开，一口咬在蒋喻肩膀上，蒋喻一只手在他背上轻捋着，在他发顶轻吻：“别哭，我都还没哭你怎么先哭了。”

已经上课了，在这里可以模糊的听见临近班级老师讲课的声音，蒋喻抱着景亦，所有的意识都只能听到男生压抑痛苦的哽咽声。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蒋喻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蒋喻，我不值得。”

“值得。”蒋喻说：“我喜欢你，你可以仗着我的喜欢可劲儿作，抽筋剥骨都可以。”

“我没救了，景亦。”蒋喻捧着景亦的脸苦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用力的喜欢一个人，你对我笑我就开心，你无视我我就难过，你站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幸福，这种感觉太刻骨，我挡不住。”

景亦说：“蒋喻，也许你以前是喜欢我的，但现在，时间太久了，可能剩下的只是那种付出却得不到的不甘心。”

“现在也喜欢。”蒋喻眼神坚定而认真：“非常喜欢。”

景亦低下头：“可你有男朋友了。”

蒋喻也低下头：“是啊，你是我摘不了的高岭之花，得不到的白月光。”

景亦：“……”

景亦突然想按着蒋喻打一顿，他从来都只想着两个人分开有多好，可从来没想过两个人在一起了有多好。

他死了，没人会记得他，他又不甘心，所以死前他也想放纵一次，喜欢自己喜欢的人，陆清觉都能和夏阮在一起，为什么他不能和蒋喻在一起？

大概人在情绪崩溃的时候特别容易冲动，蒋喻也说了他现在是在欲擒故纵，所以那个男生不是他对象。

蒋喻还喜欢他。

“蒋喻，你刚才说你现在还喜欢我。”景亦提醒他。

蒋喻诧异的看他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了景亦态度的不一样，他探究的看着景亦：“所以呢？”

景亦舔了舔唇，极力压下那种反胃的感觉，他凑过去在蒋喻脸颊上亲了一下：“不是白月光，你得到了。”

蒋喻看他。他也看蒋喻。

蒋喻说：“你说什么？”

景亦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早恋吗？”

蒋喻愣愣的看着他，思维已经坐着过山车飞上了外太空，怎么也回不来。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景亦亲他了，还问他早恋吗？

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