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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赔了夫人又折兵,临到头都不敢跟陆邀对着干,只能灰溜溜回去找下一个落脚点了。
乱哄哄闹得突然,现在又突然安静,剩下的还是原本那两个人。
虞了跟小幅度地动了动脚,陆邀问他:“怎么了?”
虞了悻悻:“腿有点僵。”
陆邀看着他。
虞了:“……还有点尴尬。”
陆邀很细微地勾了勾唇角,又很快将弧度压下:“他不是都说了么,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虞了为难道:“说是那样说,可我又不健忘。”
双方都知道的事情要怎么当不知道,这门技巧他还没有掌握,光想想以后在客栈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已经开始不自在了。
“没事。”陆邀摸摸头安慰他,忽然问:“要不要看磨豆子?”
虞了抬头:“机器磨?”
陆邀:“石磨。”
虞了眼睛噌地亮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石磨:“要看,在哪儿?”
上一秒的苦恼,下一秒就被抛在脑后。
石磨在安叔酒窖后院,最老式传统的那种,两个圆形石盘并在一起,中间门一个小孔,周围一圈凹槽。
磨时转动最上面的把手,一边将黄豆混着水倒进去,磨碎的浆就会从缝隙流进凹槽,再一并汇入事先放在凹槽出口的容器中。
虞了特意拍了照片,晚上躺在床上发给晏嘉,大家一起长见识。
但是晏嘉说:【我知道这个啊,石磨嘛,以前我奶奶家也有,难道你没见过?】
虞了:【……】
虞了:【/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虞了:【这些你总没见过了吧。】
他给晏嘉发去了他这段时间门画的所有设计稿。
晏嘉:【嚄!这么好看呢!】
虞了:【给你什么你都说好看。】
晏嘉:【哈哈哈哈哈,没办法你画得确实好看啊,不过这次尤其好看。】
晏嘉:【很特别,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大气又清新,看着就特别舒心。】
晏嘉:【/图片尤其是这张,绝。】
他说的那张稿子正好是虞了那天梦醒过来时画给陆邀的那张。
对了,他想起来一直忘记问陆邀尺寸了。
指尖无所事事勾勒着稿子的轮廓,他回想那天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来着?不大记得了,要不现在去问?
陆邀好像还没有上楼,这个时间门点他总要留在下面把白天弄乱的东西都收起整齐。
他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呢?
是在柜台后面清算各项支出的账单,还是在打扫院子里的落花。
神游一圈回来,才惊觉脑子里已经被陆邀装得满满当当。
——你不在我跟前时,总是会忍不住去想你在做什么,总是想见你。
虞了心跳扑通扑通的,觉得他可以反驳昨天在井边时,陆邀信誓旦旦对他说的最后那句话了。
晏嘉又发来了几条消息,虞了捡着最近一条回复:【不行喔,这件衣服有主人了。】
随即下床拉开门,被晚风调皮捣蛋地扑了满身。
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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