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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常吃的那些药,脸上有些尴尬。
“嘉娘,允安平常在吃什么药?”余氏见叶嘉不说话,有些着急。
叶嘉不知该怎么说。
“我……”刚想说话,床上昏昏沉沉的人睁开了眼睛。
“是些安神的药,嘉娘不晓得。”他嗓子哑得跟破风箱差不多,听着都要干得冒血的感觉。
“胡说八道!什么安神的汤药,老朽看是……”
“姜大夫。”周憬琛抬起眼帘,嗓音不疾不徐,偏生有些压迫的感觉。老大夫看了一眼急的红眼的余氏,叹了口气,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叶嘉忙转头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他喂他喝。连喝了两倍,他才好了许多:“娘,儿子在外打仗劳神,夜里总是睡不踏实。少不得得吃些药物,方能睡个安稳觉。并非是什么伤身体的汤药,不过是与这段时日喝的养身体的药相冲,这才有了点阻碍。”
他说的有理有据,余氏看了一眼老大夫,老大夫哼了一声转头去写方子。
余氏半信半疑,只能作罢。
其实伤得不算重,只是伤情反复加上劳累过度有些伤。老大夫给周憬琛开了些补身子的药物,趁着余氏去后厨煎药才警告小年轻俩:“小丫头,你夫婿身子骨再强也经不住你这么糟蹋。那等药物虽说吃一回两回不伤,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归是有影响的,除非你俩真不想要子嗣了,否则可莫仗着年轻胡作非为。”
叶嘉心口咚地一声砸下去,看向周憬琛。
周憬琛还是那副样子,温温和和文雅地笑:“无事,只是偶尔吃一回。”
叶嘉吐出一口气,“罢了,大夫说的是,我往后不准他吃那个药了。”
第95章
八月一到,烈日不减,空气仿佛煮沸的水一般滚烫。
窗外的蝉鸣声经久不绝,持续不断地在耳边长鸣,闹得人头皮都发痒。
叶嘉面无表情地在屋里翻箱倒柜,将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都给翻了一遍。一边将翻到的东西丢到桌子上,一边眼角余光瞥端坐在床上嫌药苦的人。那人乌发披散着垂在肩头,上身没有穿中衣,身上围着绷带勉强能遮羞。喝一口药就皱一下眉,她颇有些无语:“……你到底藏了多少这玩意儿?”
“没多少。”周憬琛不以为意地掀起眼帘,“够吃五年的吧。”
叶嘉:“……怎么不吃废了你!”
周憬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口气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叶嘉翻了一对白眼给他,瞅着桌子上的药也不算多,够吃五年份的话,至少得堆满这张桌子吧?
扭头看向屋子,这么大的地方到底还有哪里能藏呢?
床榻上的人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平常他吃药没觉得药物苦涩难忍。这回不知为何,汤药苦得他胆汁都要漫上来。这一口药下去,周憬琛都感觉自己开始头晕目眩。他以帕掩住嘴唇,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才哑着嗓子问:“嘉娘,这药怎地这般苦?”
“苦吗?”叶嘉又从书柜的下面一个篓子里翻出了三包药,“我加了一两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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