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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个理,小道长背后站着一座又一座的大靠山呢,有嚣张的资本,要忌惮也是定远侯忌惮她。
陆霆的确有所忌惮,所以隐忍不发至今,但在见到病榻上憔悴神伤的陈锦书后,他终于忍无可忍,陈锦书便是他唯一的逆鳞。
“我没她说的那么坏,我没有。”陈锦书泪水涟涟,一颗颗泪珠顺着她雪白的面颊往下滚,“我只是想向她道歉,我没想那么多,我真的没有。”
心如刀绞的陆霆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坚持要娶你,你不过一孤女,哪有反抗的余地。你没少替陆嘉宁求过情,让我对她好一点,是我没上心是谢家苛待她,与你无关。她恨我钟爱你,自然什么诛心说什么,你若是真把她的话往心里去,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陈锦书的眼泪渐渐止住,怔怔望着陆霆。
陆霆笑了下,擦拭她的泪水:“她巧舌如簧,又擅长断章取义,日后再说什么,你就当成耳旁风,没必要当真,当真就中了她的诡计。”
陈锦书仓皇的眼里慢慢聚起了光。
是这样吗?
好像只能这样了。
靠在陆霆宽阔温暖的胸口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陈锦书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笑容。一语惊醒梦中人,她完全猝不及防的,就那么突然地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原来她没自己想的那么好。
第13章 情敌给我当继母13
时隔一月,谢夫人的判决终于下来,徒三年,宫里也下旨褫夺了她的一品诰命。刘郎中发配边关充军十年,陶妈妈则是流放至南疆服役终身。帮凶倒比主谋刑罚更重,谁让谢夫人是陆嘉宁的婆母呢,尊动卑从轻处理。而陶妈妈是奴害主,卑犯尊从严处置。
刚从顺天府大牢探监出来的谢允礼面色阴沉,耳边依然萦绕着谢夫人绝望痛苦的啜泣。对母亲而言,关在顺天府大牢中还不如流放三年五载,放到外面他还能想方设法打点,甚至暗中派人伺候母亲都可以。然而顺天府的大牢却是他力所不能及之地,覃正铁面无情压根不会网开一面,此后三年母亲只能和那些三教九流的女囚同处一室,穿粗布麻衣吃残羹冷炙,还要辛苦劳作,养尊处优的母亲如何受得了。
谢允礼一颗心油煎一般难熬,母亲落到这般境地,全是因为他。是他自负轻敌,从未将陆嘉宁放在眼里压根没想过需要永绝后患,以至于给了她反扑的机会。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痴情状元郎啊。”阴阳怪气的调子瞬间让谢允礼的脸变青,心中怒火中烧,却还得下马憋屈行礼:“下官见过世子。”
高头大马上身着鲜艳华服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京城第一膏粱纨袴晋王世子,也就是那位强占良田做马场然后被覃正杀鸡儆猴的皇孙李铭湛。
谢允礼暗道倒霉,这位荒唐世子惯来看自己不顺眼,只因风月楼的花魁拒绝他却倾慕自己。李铭湛就此记恨上他,没事也要找事为难他,更别提如今自己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
李铭湛扫扫隐约可见的顺天府大牢屋檐,唰得一下打开折扇:“这是来探视你母亲,令堂也是的,急着抱嫡孙,和离休妻都行啊,怎么就能想出杀人这种馊主意。看看看看,闯大祸了,把自己折腾进大牢不说,更别提抱孙子了。现如今谁还敢嫁给你啊,都知道你钟情你岳母了。”
谢允礼双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鼓起:“世子有什么冲着我来,何必诋毁女眷。”
李铭湛啧啧称奇:“果真是情种啊,都这样了,还不忘维护旧情人,怪不得都敢在覃正面前颠倒是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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