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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过徒增笑话罢了。”

谢允礼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只那是他的母亲,他岂能坐视母亲背上杀人罪名,后果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还将有牢狱之灾。所以,明知不可为他也必须为。

“陶妈妈是家生子,家人众多,且多在府中身居要职,若是放他们出府,我府上势必乱成一团,还请大人体谅。”

覃正沉着脸一言不发,陆氏的话固然咄咄逼人却在理,是自己这个主审官想说而不方便说的,那他何必制止,理不辨不明,且让他们辨去,理屈者词穷。

善水啧了一声:“这逻辑大家品品,细品。交出卖身契又不是放出府,倘若最后查明你母亲确实没指使刘郎中害我,覃大人还能扣着卖身契不还你不成。说白了,你不肯爽快答应,就是想把陶妈妈一家留作人质,确保她不敢说出不利于你母亲的话。”

谢允礼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细看还有几分被逼到墙角的狼狈,投向善水的目光隐隐出现杀意。

善水唇角微微上扬,那种愉悦毫不掩饰。

这模样无异于火上浇油,谢允礼只觉得一股气在胸口横冲直撞,撞得五脏六腑都在造反。

第5章 情敌给我当继母5

“用不着少夫人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陶妈妈说得铿锵有力,“别以为老奴不知道少夫人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老奴少了顾忌,就更容易被屈打成招。”

这就是善水的知识盲区了,陶妈妈一家虽为下人,但作为主子心腹,在谢府内也是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在谢府外一般二般的低品级官员都得对他们客气三分,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而一旦离开谢家,一大家子将无以为生,因此陶妈妈忠心可鉴日月。刘郎中却没这个顾忌,刘家人本就是良民,又有医技有家产,离开谢家照样能生活,所以刘郎中忠心有限。

谢允礼和谢夫人俱是心头一松。

善水扬眉,要笑不笑地鼓掌:“好一个忠仆!此等忠仆说出来的话,应该格外可信吧。”

那姿态那语气让谢允礼不禁磨后槽牙,关了三年,没磨平她的气焰,倒叫她越发嚣张跋扈。

陶妈妈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节,以示不屑。她绝不会背叛夫人,大爷暗示得明明白白,覃大人不可能一味严刑拷打,只要她熬过刑讯就能躲过这一劫,回头夫人定会重重有赏,连带家人都受益。

决定硬扛到底的陶妈妈被两名衙差抓着胳膊往刑凳边带时,嗓子眼却不由自主地发干发涩。

善水垂了垂眼,忽的趔趄两步撞到正经过的陶妈妈身上。

“你干什么!”陶妈妈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胳膊撞开善水,并未注意到臂上一闪而逝的麻刺。被推出去的善水又撞到旁边的谢夫人身上,谢夫人倒退两步,皱眉看着面容苍白彷佛虚弱到难以站立的善水,眼底的厌恶难以隐藏。

善水捂着嘴咳了好几声,缓下后冷冷道:“我如今这模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陶妈妈神情微微一僵才反驳:“你少胡乱攀咬人!”

善水讥诮地勾了勾嘴角,冷眼看着陶妈妈被按在刑凳上。迎着善水似笑非笑的的目光,陶妈妈死死咬着牙关不断告诉自己,覃正不会滥用刑讯,只要自己熬过去就能逃出生天。

“啪!”然而当板子落在腰臀上,陶妈妈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差一点就要挣脱按压着他的衙役弹跳起来。

其叫声之惨烈,惊得行刑的衙役都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没下死力气啊,他们顺天府可从不会把嫌疑人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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