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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衙差搬来刑凳,刘郎中寒毛卓竖,不由想起之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下意识畏惧地看向善水,就见善水捻了捻手指,彷佛指尖有银针,刘郎中生生打了一哆嗦,慌忙避开视线,身上竟隐隐开始作疼。
疼痛之下,刘郎中一团浆糊的脑袋突然有了一丝清明。有了前车之鉴,他不觉得自己能在顺天府的大刑之下守口如瓶。又敬畏地望一眼堂上威严正气的覃正,事已至此,覃正显然疑上他,与其刑讯之后被迫招供罪加一等,不如主动招供以求法外开恩。
刘郎中咬咬牙心一横,声泪俱下:“大人,草民愿意指认幕后真凶,只求大人庇佑草民家人,草民助纣为虐罪该万死,可草民的家人无辜,若非为了家人安危,草民也不会害人。”
覃正肃容:“只要你所言非虚,你的家人没有触犯国法,那么本官向你保证,顺天府会保障他们的安全,天子脚下,任是谁都不能仗势欺人。”
刘郎中重重叩首,有覃大人这句话,他就能放心了,不想被这天下悠悠众口口诛笔伐,那么谢家就不敢报复他家人。
没了后顾之忧的刘郎中咬牙切齿:“是谢夫人,真的是谢夫人,是她逼草民下药害少夫人……”深恨谢夫人害他落到此境地的刘郎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覃正看在他坦白的份上能从宽处理。
谢夫人可不知刘郎中已经把她卖了个干干净净。
乍听顺天府登门,谢夫人勃然色变。便是陶妈妈也跟着白了脸,心头惴惴不安。
谢夫人定定神,问:“可有说所为何事?”
丫鬟小心翼翼回:“不曾言明,只说请夫人您和陶妈妈跟他们走一趟。”
谢夫人和陶妈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想到刚提及的陆嘉宁身上,又觉得不可能,她被软禁在别院里半步不得离开,外人也没机会见她,如何能惊动覃正。
“通知老爷和大爷了吗?”谢夫人又问,父子都在当差并不在府中,这会儿府中只有妇孺。
丫鬟又回:“大管家已经派人去通知老爷大爷。”
谢夫人心头稍定:“我收拾下便去前面。”她想拖延时间等丈夫儿子回来,就这么前往顺天府,她不愿意也不敢。
主仆二人刚从房里出来,闻讯的谢老夫人急匆匆赶到,劈头就问:“顺天府为何要传你们主仆过去?”所谓请,那是给谢家面子,实际上那是传唤。
经过最初的慌乱,谢夫人已经冷静下来,她皱着眉道:“儿媳也正糊涂着。”
谢老夫人狐疑打量谢夫人,以覃正风评,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真不知道?”
谢夫人暗暗咬牙,这老太婆什么意思?自打陈锦书攀上高枝成了侯夫人,老太婆立刻抖起来,谁叫陈锦书的枕头风好使呢。而陈锦书只听老太婆的话,对谢家其他人却不假辞色。忘恩负义的东西,只记得他们不同意她嫁给允礼当正妻的仇,怎么就不记得谢家把她从五岁养到十八岁的恩。
“儿媳不知。”谢夫人木木道。
谢老夫人睃她一眼,阴阳怪气:“咱们谢家书香门第,万不能出现有辱门风的事。”婆媳失和合便是源于陈锦书,谢老夫人怜惜她孤苦无依,便一直想亲上加亲,省得嫁到外面被欺负,也是想自己晚年有依靠。奈何谢夫人坚决不同意,龃龉就此结下。纵然后来陈锦书高嫁陆霆,谢老夫人都难以释怀,时不时要刺一刺谢夫人,最喜欢的就是拿谢允礼无后一事刺激谢夫人。
谢夫人握了握拳头,又慢慢松开。今非昔比了,从前谢老夫人虽然是婆婆却不是亲婆婆而是继婆婆,底气不足自然摆不起婆婆的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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