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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怎样他都陪她。
酒店位于新城区,但是距离老城区不远,他们没有驾车,是直接走路到老城墙的。
耶路撒冷作为三教朝圣的中心,游客多信徒也多。
岑旎没有宗教信仰,路过圣殿山和苦路时只以看待历史的心态参观,周围的阳光很猛烈,她看着虔诚的信徒一步一跪拜地叩首,重走耶稣受难的苦路,扭头问穆格信上帝吗?
穆格挑眉,似乎对她的提问很是意外,“你信这些?”
他的表情很淡然,显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岑旎粗略一想也觉得是,他这么离经叛道的一个人,有时放浪形骸,有时冷淡疏离,是天之骄子,连低头折腰都不会的人,又怎会信神信佛信上帝。
远处的圆顶清真寺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岑旎被穆格搂着后腰,无言地穿梭在古老的石板路上。
前面就是第二圣殿护墙遗址,是古代犹太国在耶路撒冷旧城第二圣殿护墙的一段,也就是世界有名的“哭墙”。
因为千百年来,许多流落在外的犹太人回到圣城耶路撒冷时,都会来到这面石墙前低声祷告,哭诉流亡之苦。1
路牌上写着Western Wall,直译过来也称“西墙”。
两人从入口过完安检,刚走进哭墙前的那片空阔的广场,穆格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起。
岑旎看他拿出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竟然是从港岛打来的。
“我去接电话,你自己先逛逛?”他摸着她的腰问。
岑旎点点头,越过人海望向城墙的方向。
哭墙是由中间一道栅栏分成左右两部分,男左女右各自分隔开。
游客进入左边的男士区时需要在头顶戴上纸做的小帽子,否则被当作异教徒禁止进入。
岑旎想也觉得穆格对此没有兴趣,于是拉住了他的衣衫,提议说让他先聊电话,她自己一个人进去。
穆格摁下电话,点头应承,说,“你去,我等下来找你。”
岑旎独自一人走向西墙,今天是安息日,来到哭墙前祷告的人更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烈日下如同密密麻麻的沙丁鱼群,偶尔穿过几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信徒,更显得这个地方的庄重严肃。
岑旎初时和穆格随着人流行走在街区小道时,都没有现在这般拥挤。
她挤入人群,靠近城墙时像其他旅客一样,伸手摸向那粗糙斑驳的石壁。
那堵灰黄色的城墙被风沙岁月侵蚀,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变得痕迹斑斑,然而石块与石块之间的裂缝被塞满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而这些正是信徒们手写的祷告语。
他们摸着石头向神祈祷,相信通过这面圣殿墙能把他们的心愿传达到上帝那里。
耳边是犹太人虔诚而真切的喃喃低语,岑旎在西墙前伫足良久,没有所求的心愿,把手松开,却在转身回头时看到了穆格那骨相偏冷的公子哥模样。
阳光明媚而耀眼,金色的光线均匀地洒落在熙攘的广场上。岑旎顿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茫茫人海里频频回首,四处张望着找寻她的身影。
这一幕,直到多年以后再次记起,她依旧眼眶一酸。他在如潮人海里是那么显眼著名,即使在人群里依旧是她的视线中心,光是那么一个背影都好令人着迷,风流得能让人一眼万年。
转身前岑旎以为自己没所求,但在这一刻,她心尖泛软,想如同成群结队的信徒般,摸着身后的城墙虔诚祈祷——
她希望他永远像现在这样,一生自由、平安,短短一个抬眸都是藏不尽的意气风发,无拘无束。
他站在广场上,任凭周围的行人从他臂边擦身而过,他却只是满心满眼地张望,四处寻她。
即使分离在即,即使未来看不清尽头,岑旎觉得都不重要了。起码在这一刻,穆格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即使他们从未说爱,但她突然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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