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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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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怎样他都陪她。

酒店位于新城区,但是距离老城区不远,他们没有驾车,是直接走路到老城墙的。

耶路撒冷作为三教朝圣的中心,游客多信徒也多。

岑旎没有宗教信仰,路过圣殿山和苦路时只以看待历史的心态参观,周围的阳光很猛烈,她看着虔诚的信徒一步一跪拜地叩首,重走耶稣受难的苦路,扭头问穆格信上帝吗?

穆格挑眉,似乎对她的提问很是意外,“你信这些?”

他的表情很淡然,显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岑旎粗略一想也觉得是,他这么离经叛道的一个人,有时放浪形骸,有时冷淡疏离,是天之骄子,连低头折腰都不会的人,又怎会信神信佛信上帝。

远处的圆顶清真寺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岑旎被穆格搂着后腰,无言地穿梭在古老的石板路上。

前面就是第二圣殿护墙遗址,是古代犹太国在耶路撒冷旧城第二圣殿护墙的一段,也就是世界有名的“哭墙”。

因为千百年来,许多流落在外的犹太人回到圣城耶路撒冷时,都会来到这面石墙前低声祷告,哭诉流亡之苦。1

路牌上写着Western Wall,直译过来也称“西墙”。

两人从入口过完安检,刚走进哭墙前的那片空阔的广场,穆格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起。

岑旎看他拿出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竟然是从港岛打来的。

“我去接电话,你自己先逛逛?”他摸着她的腰问。

岑旎点点头,越过人海望向城墙的方向。

哭墙是由中间一道栅栏分成左右两部分,男左女右各自分隔开。

游客进入左边的男士区时需要在头顶戴上纸做的小帽子,否则被当作异教徒禁止进入。

岑旎想也觉得穆格对此没有兴趣,于是拉住了他的衣衫,提议说让他先聊电话,她自己一个人进去。

穆格摁下电话,点头应承,说,“你去,我等下来找你。”

岑旎独自一人走向西墙,今天是安息日,来到哭墙前祷告的人更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烈日下如同密密麻麻的沙丁鱼群,偶尔穿过几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信徒,更显得这个地方的庄重严肃。

岑旎初时和穆格随着人流行走在街区小道时,都没有现在这般拥挤。

她挤入人群,靠近城墙时像其他旅客一样,伸手摸向那粗糙斑驳的石壁。

那堵灰黄色的城墙被风沙岁月侵蚀,随着时间流逝已经变得痕迹斑斑,然而石块与石块之间的裂缝被塞满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而这些正是信徒们手写的祷告语。

他们摸着石头向神祈祷,相信通过这面圣殿墙能把他们的心愿传达到上帝那里。

耳边是犹太人虔诚而真切的喃喃低语,岑旎在西墙前伫足良久,没有所求的心愿,把手松开,却在转身回头时看到了穆格那骨相偏冷的公子哥模样。

阳光明媚而耀眼,金色的光线均匀地洒落在熙攘的广场上。岑旎顿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茫茫人海里频频回首,四处张望着找寻她的身影。

这一幕,直到多年以后再次记起,她依旧眼眶一酸。他在如潮人海里是那么显眼著名,即使在人群里依旧是她的视线中心,光是那么一个背影都好令人着迷,风流得能让人一眼万年。

转身前岑旎以为自己没所求,但在这一刻,她心尖泛软,想如同成群结队的信徒般,摸着身后的城墙虔诚祈祷——

她希望他永远像现在这样,一生自由、平安,短短一个抬眸都是藏不尽的意气风发,无拘无束。

他站在广场上,任凭周围的行人从他臂边擦身而过,他却只是满心满眼地张望,四处寻她。

即使分离在即,即使未来看不清尽头,岑旎觉得都不重要了。起码在这一刻,穆格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即使他们从未说爱,但她突然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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