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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很好,我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了,请不要再为我打call,我想一个人静静。
妈的,这些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而且这些玩意儿虽然没有很高级的智商,更加像是动物,但叶良却能清晰感知到对方基本情绪。有些嘀嘀咕咕喊“主人”的也就算了,或者像蜘蛛和龙虾怪一样喊“王”也行,但那群触手怪和巨型蜈蚣小声欢呼着喊“妈妈”又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醒过来呢?我就不该醒才对,所以都是萨麦尔那个混蛋的错!
叶良抽了抽嘴角,眼神锐利地扫过去,刚才还高高兴兴地怪物们立刻偃旗息鼓,乖巧地伏在地上装死了,虽然它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造物主的脾气如此阴晴不定,不过他们也不需要明白,它们只要一直热爱着、服从着自己的王就行了。
它们谁也不敢靠近叶良十米以内,都蜷缩在浓雾之中,以免冒犯王的威严。
所以,叶良的神经始终维持在一个紧绷却没有断掉的边缘,他叹了口气,抱着棉花糖般的血雾,那种舒适温暖的困倦又涌上来,他的眼皮慢慢耷拉着,耷拉着……
直到一个女孩儿的哭声惊醒了他。
仍旧是如此稚嫩,却长大了许多,但无论再如何陌生,带着萨麦尔些许力量的那股气息是不会认错的。
叶良抬起头,看向“直播屏幕”,便看到长大不少的阿蕾莎在学校里受人欺负的画面,不由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头,又下意识地看向夏默尔小镇,确定军方的“箭头项目”没有半点进展后,才又把视线放在阿蕾莎身上。
小孩子被欺负这事,他也算有点经验,倒不是他自己被欺负,叶良小时候是个皮猴子,头铁脾气硬,看着就是硬茬子,一般校霸也不会盯上他。
他只是想起了班上曾经有一个男生,长相略有肥胖,又因为家庭极为贫困导致每天都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来上学,不免被所有人连带老师一起嫌弃。他记得有一次这位男生还上了报纸,接受了某个热心外国人的捐赠。
当时的外国人多稀罕啊,而中国又确实穷,当地记者大书特书,写了一整个版面,老师在课上兴致勃勃地把这篇报道读给所有人听,学生们也都把这当做什么新鲜故事来听。叶良记得很清楚上面有这样一句话——“看到小春羡慕的看着贝尔先生手上的巧克力,贝尔先生将这块巧克力送给他,这是小春第一次吃巧克力,眼神充满幸福。”
他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时候大家再穷,却至少都是吃过巧克力,毕竟是中国南方沿海大型城市,怎么就穷到非洲小国这份上了?
于是,这句话就成了小春之后的“原罪”,无论谁带了零食糖果,都会逗弄这个衣着脏兮兮的微胖男孩儿,用鄙夷蔑视的口吻问道:“听说你连巧克力都没吃过,那这个吃过没有?”
甚至有一次,他亲眼看到有人让小春跪下,才把糖果赏给他。如果小春不愿意,就威胁要把他书包里用旧了的文具都扔掉。
这是叶良人生中最懊悔的一件事,因为那一次,他就站在欺凌者的身后,作为围观学生,甚至带几分好奇地看着小春绷着脸抿着唇下跪,好像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没有尊严的事情。
虽然那时他不过是小学生,可那一份记忆却深深镌刻在灵魂中,仿佛鞭笞着成年后的良心。多少次,他希望再找到小春,补上欠缺的那句道歉,但他也知道伤害已经造成,所谓道歉不过是施害者寻求良心安稳的借口罢了。
叶良的手指动了动,随着他的懊恼和愤怒,迷雾中原本也在沉睡的怪物纷纷醒来,发出极具危险性的声响,仿佛为造物主的不悦而在寻找罪魁祸首。
阿蕾莎的书包被扔在了学校厕所中,她也只能到这个地方抱着书包哭泣。
她的母亲达利娅未婚先孕,作为没有父亲的人,她被世代有着愚昧信仰的镇民认为是会带来不幸的“女巫”,小孩子是那种为了一块巧克力都会欺凌同学的生物,更何况是“合理合情”地攻击女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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