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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中获取灵感,画出那维摩诘。

因为今早,观音堂通知他们,必须在十月初画好维摩诘的像。观音堂决定在初雪时带百姓和信徒们一起叩拜那还未完工的圣母像,维摩诘的画作,必须在那之前完工。

才子和画工们不知道观音堂为何要提前计划,却只能听从。

他们听讲中,有人会悄悄仰头,看高耸阁楼的二层——据说,尊贵的观音堂堂主正在那里,俯瞰着他们,观察着他们,看他们谁有慧根,足以去侍奉圣母观音。

二楼厚毡帘后,站着一位用面纱笼住脸与身形的佳人。

这正是叶诗。

她透过毡帘间的细缝,观察着下面虔诚的信徒们。而她身后有一长坐榻,烟雾缭绕,观音堂堂主神色麻木地躺在坐榻上,看着头顶的横木发着呆。

他对周遭发生的所有事都浑然未觉,只在发呆。

叶诗听着下方圣母观音与维摩诘辩经的故事,一股莫名的悲情从心里生出来: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她想到自己从未见过的太子羡。

她多么地崇拜那个人,多么想见到那个人。她与夫君一辈子都在追逐那个人的足迹,想跟随那个人。

有些人的人生,好像不独独是他自己的人生,还包含了他人忘不掉的青春、流连的记忆、刻骨铭心的痛苦。

成长带给所有人无数苛责,让所有人遍体鳞伤。然而她每每回头,总是能看到模糊的太子羡身影,看到那个走向棺椁、被闷死在棺椁中的人。

太子羡早已死了,那个少年驻足在原地,温柔地看着他们,一直在和所有人告别。

……可是他们不想告别。

可是他们回头看,他们想要找谁,只是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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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无坐在客栈屋顶,看着下方百姓潮流,看着官府人员进进出出地和晏倾报告什么。

她女儿在客房中睡得安然,她盘腿坐在屋顶,想着自己那支离破碎的记忆——

徐固好像确实经常和她说和离。

威胁她,气恼她,生她的气。他经常将和离挂在嘴边,总是和她吵。不外乎是她不沾家,女儿没人带,女儿和她不亲,女儿以为自己没有娘,他总见不到她,这个婚有什么意思。

卫清无好像一直坚持拒绝徐固的和离。

她隐约明白他只是在跟她吵嘴,只是想让她多关注关注这个家,希望她不要总忙着打仗。这就像是一种情趣,没有人当真。

但是正如徐清圆所说,天历二十二年,她主动和徐固提了和离。

她那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徐固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必须分开,只有分开才能保护这个家,才能保护他们的女儿……

卫清无闭上眼,心想徐固去南蛮的原因,和他们分开的原因,是不是同一个呢?

这个原因……是有人谋逆作乱,试图祸国吗?

第143章 血观音36

黄昏之时,徐清圆和风若站在马厩外说着闲话。

风若拿着一把刷子给马清洗,将鬃毛刷得油亮光泽。徐清圆倚着柱子,和他一起等晏倾。

晏倾又去审那个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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