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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节,她抱着兰时一会儿亲一口,一会儿摇晃兰时的袖子。她眼中波光闪烁,非要与兰时亲热无比:“你最好了,你最喜欢我了,你最舍不得我了。我亲一亲你好不好,我明日来做饭给你好不好……你帮帮我嘛。
是否年轻女郎的心思如此难猜,爱一时厌一时,都很难揣测?
她抱着嫁衣,哀怨地继续去绣。只是她绣一针,就要用妙盈盈的一双眼看眼兰时。她靠着兰时,呼吸与兰时相贴,兰时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她的委屈和不情愿……
兰时穿鞋下地,慌里慌张:“我、我先去睡了,你绣一会儿也睡吧,不要熬坏眼睛。”
待晏倾站在徐清圆的窗外,他终于听到了徐清圆说话。他虽听不出她具体的声音,可是冥冥中知道是她。他一听便脸瞬间热烫,懊恼自己的错误决定——
晏倾无奈,白日他说不定又吃了药后昏沉睡着,想出门,自然是夜半三更……他也没办法。
徐清圆说:“不是我绣的。”
兰时瞪她一眼,不敢再和伶牙俐齿的女郎多说,一溜烟跑开了。
那小小篱笆门,实在太好跨过。不说风若,就是晏倾都能轻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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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嘀咕:“说的你没进过一样。”
他咳嗽一声,掩饰道:“会借用旁人的同情来帮自己做事,未尝不是一种方式。徐娘子这般聪慧,你怎么看不到?”
风若看看天色:“大半夜的吗?”
结果他扭头,看到晏倾面有绯意。
而风若只觉得惨了——他可以预想未来夫人将郎君使唤得团团转的样子了。
徐清圆:“哼!”
风若连忙跳起来:“你去哪里?大夫交代你不要乱跑。”
晏倾面容正经,似在说服自己:“我与徐娘子即将成亲,只是在屋外看一看,不算失礼。徐娘子不知道,更不会有损她的闺誉。”
次日,徐清圆刚起来,她抱着被褥在床上躲懒时,听到外面兰时夸她贤惠,一晚上竟然绣完了一朵花、一只鸟。
风若吓了一跳,连忙来扶他:“怎么了?不会又要得风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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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时高声:“娘子!”
她接过侍女爱抚不住的嫁衣,低头看到侍女所说的非常完整的一只凤凰。侍女夸她用针仔细,绣得活灵活现,让这只凤凰栩栩如生。
兰时忍笑,拉过她的手指。兰时低头轻轻吹两声:“手指真的破了吗?好可怜,再不仔细撒娇,明日都要看不到伤口了……”
晏倾终于接受自己的奢望是天真,徐清圆不会出现在院落中,让他看一眼。可他确实已经很久未曾见过她,为何他病着,她也不来探病呢?
晏倾垂着眼想半晌,转头和那靠着篱笆打哈欠的侍卫低声:“我们不敲门,悄悄进去,看一眼。”
三月寒风吹拂晏倾衣袍,发丝拂他面容。
“我这么可怜,我根本做不好女红,我手指头一碰就疼……”
兰时生怕自己再坐下去,稀里糊涂地帮徐清圆绣起来。罪过罪过,原来郎主昔日要面对这样的小娘子。
徐清圆:“你说什么啊?”
兰时登时惊骇。
晏倾:“不要多嘴。”
她抱着兰时的脖颈不撒手,一叠声地哀求。没有顾忌的时候,她声音格外不端庄,而是软乎乎、糯糯的噙着糖霜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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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风若还等着徐清圆回来继续绣,结果他等来的,是屋内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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