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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悬崖对而的那美丽少女,模糊中仿佛看到少年时的自己。那时自己想找太子羡,听说太子羡会去甘州,她就和情郎一同去甘州想投奔,想为国而战……

崖边风大,吹得徐清圆摇摇欲倒。

真的很艰难。

那雪白裙裾依然向山中慢慢走。

“我们便知道,我们都活不下去了,有人想要我们死。

叶诗不必知道这些。

雨水渐弱,她而上的水渍却不断,也许泪水多于雨水,我们不得而知。

“你今日没有出现在刺史府,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刺史府中发生的事,但是我们帮乔宴洗清冤屈了!我们会带着蜀州所有作恶官员进京,我们会为乔宴平反!他做的那些事,并非永埋深渊,并非永远不为人知!”

砍掉栈道后,她毫无负担地将斧头向云海中扔开。而雨水漫漫,下方波涛汹滚,她站在险陡的悬崖前,长身如玉,美人之姿。

叶诗开了口:“他不是写给当朝陛下的,是写给已经死了的太子羡的。”

雪白裙裾,如月羽巾,眉心点了朱砂,乌黑长发在风中飞扬。

徐清圆:“叶女郎,你不随我们回长安吗?你经历了这么多苦,我们、清雨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给你安排好新的生活,你不会再受苦了……

蜀州山势险峻,有一条极险的路能通往西域。这条山道太过危险,早年死了很多人在这条路上。人们渐渐放弃这条路,官府也不再多管。

到底要经历怎样的颠沛流离,吃过多少苦痛,她才能走到自己想要的终点呢?

徐清圆愣住。

晏倾看着他:“原大哥要往哪里去?或者说,我不该这么称呼你——你的真实身份,应当是小锦里真正的楼主吧。”

男人喘着气,趴在井口,看到地上一地尸体和遗留的、被雨水冲刷的血水。这证明之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但是恶战已经结束了,那些盗户被军队带走了。

只是这风雨如晦,天地昏暗。羽巾下她时而露出的额头、脸颊上凹凸不平的疤痕,都彰显她早已不是那个纯洁无垢、向人赐下净水的观世音娘娘。

原永肥胖的身体动了动,抬起眼,一双眼却不复平时的小气精明,而是幽深无比。

他疾行向前,在悬崖边放下徐清圆,纵身扑向栈道,却仍然晚了一步——

风雨太大,徐清圆未曾完全听清她的话,只是耳边听到了一个“太子羡”。她怔忡地说了句“什么”,而她身旁的风若听到“太子羡”,目光笔直地看向叶诗的背影。

原永露出有趣的笑:“那我也不该称呼你为晏少卿,晏郎君。晏倾?你哪里叫这个名字——我尊贵的殿下,太子羡殿下!”

是他们苦苦找寻而不得见到的叶诗。

她一生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太子羡。

“我最后一次记得他,是他和我吵架,赌气走了。他说我太不讲理,他不想帮他堂哥照看我了。

她十七岁离家出走,她经历的所有事,每一桩都足够旁人写一本传奇。熬到今日,苦难似乎依然没有停止。

徐清圆说得飞快,只想留下叶诗:“我猜他这话是给朝廷说的,给陛下说的。他知道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沉冤得雪,一定会有同行者来找他,他绝不孤独。那两年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一定感谢叶女郎陪着他熬下去。

他和小厮转身,却看到细雨中,一个伶仃俊逸的青袍青年走来。

她望着虚空,望着云涛,望着烟海,望着瓢泼大雨:“人生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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