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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喜欢一个人，会想为她做任何事。”他声音淡然，像是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我乐在其中，你不用说谢。”

钟翡小脸一红，耳朵也有些发热。

她想了想，决定假装没听到他温柔的情话，转而问道：“有没有觉得我身边有好多繁杂的琐事要处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还记得你问过我的一个问题吗？”沈容与不答反问。

钟翡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什么？”

“你问我，会不会因为做什么都没有挑战性，而觉得人生没意思。”

钟翡点点头，她有印象。

她当时还很担心沈容与会看破红尘出家来着。

“我当时的回答是，不会。”

钟翡眨了眨眼睛。

难道在不同时期还有别的回答？

沈容与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其实那只是我现在的想法。”

“在遇到你之前，我确实觉得人生很无聊。想要的东西召之即来，想学的知识一看就会。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处在无欲无求的状态，甚至思考过人为什么要活着，而去看了几本哲学书。”

钟翡的眼神有些复杂。

她就知道，天才总会有自己的烦恼。

“我自幼过目不忘，那段时间，哲学书中晦涩的语句时不时地出现在我脑海里，甚至还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小困扰。”

他说着，突然侧头看向钟翡。女孩的神色如他所想的那般，复杂中带了一点心疼。

他眼底淌过淡淡的笑意，用同样带了笑意的声音问她：“要摸摸我的头吗？”

钟翡：“哎？”

“听说这样有安抚的效果。”少年像是在诱哄她：“你看起来很想安慰我的样子。”

钟翡：“……”

她卡了一下，完全被带偏。眨了眨眼睛，她目光往上，落在他头上。

他的头发是纯天然的，没有经过烫染，看起来又黑又有光泽，还带了一点点小小的自然卷。就是好像有点粗，不知道会不会扎手。

她没摸过别的男生的头发，没什么经验。以前她也从未想过要去摸一个男生的头，更不会好奇他们头发的手感。

现在倒是有些想试试了。

于是她口体正直：

“真的可以吗？”

沈容与微微颔首：“当然。”说话时，还把头往她这边偏了偏。

钟翡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

入手的是一种很蓬松的感觉，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扎手，反而还有些柔软。

于是她又忍不住轻轻地往下按了按。

然后就发现，他的头发竟然还有弹性，按下去之后稍稍放开力道，头发就会自己弹起来。

忍不住玩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自己此举是为了安抚他，而不是玩他的头发。

她动作微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假装安抚过了。

在心中为自己的敷衍忏悔了一秒。

“那你现在呢？”钟翡问道：“因为我身边大小问题不断，让你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吗？”

她的问题有些可爱，引得沈容与轻轻一笑。

“不能这么说。”

钟翡：“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