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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感觉他好像动了真格,没有再造次,乖乖夹着尾巴,“哦。”
晚上,沈嗣只是同她一起用了膳,并没有留在她的屋子里过夜。
阮明姝自在许多,但是她又有点不舒服,新婚第二天就冷落她,传出去又要被人笑。
王府只有一点好的。
就是清净。
转眼就到了回门这天,阮明姝先前想过如果献王真的很丑,她宁肯不回门也不要带他回去被别人看笑话。
还好他不是个丑人。
沈嗣提前备好了礼,早早就让人抬上马车。
阮明姝自己穿衣裳要花更久的时辰,穿好裙子后还得梳头。她还是不会自己梳头,弄了半晌一团乱遭,拿着玉梳不高兴地跑到沈嗣面前:“帮我梳头发。”
沈嗣动作熟稔,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阮明姝挑了根嵌玉的发钗,别在发间,端庄明艳。
她在马车里就想好如何同母亲诉苦,她要哭得惊天动地眼泪不止,要说服父亲日后威逼沈嗣跟自己和离,还要让阮敬辞在朝堂上给他添堵。
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才不信这个。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出了事情,她正好能一脚踢开他。
侯府大小姐的回门自是隆重,清早天还没亮,侯府的下人就在准备。
下马车时,阮明姝故意不要他扶,故作虚弱,泪眼蒙蒙朝她的母亲走了过去,细小的声音含着千言万语般的委屈,“母亲。”
侯夫人握住她的手,“先进屋再说吧。”
阮明姝忍不住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她这儿还未哭诉,就先没憋住问起陆衍的身影。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随即语气平静的说:“你表哥生病,告假回江南休养了。”
这可把阮明姝急坏了。
“他怎么病了?严不严重?”
“不知道,忽然得了急病,左不过就是你大婚那几日。病得确实重,连着几天没下床,咳嗽不断。”侯夫人对陆衍没什么好感,提起他来也意兴阑珊,她更关心女儿的婚后生活:“献王对你可好?”
阮明姝想都没想:“不好。他欺负我。”
侯夫人忍着气:“他打你了?!”
“这倒没有。”阮明姝委屈抱怨:“他都不让丫鬟伺候我,要我事事亲为,还逼我抄书抄的手肿了。”
“可是他对她的小妾却很好。”
侯夫人皱眉:“你和他……圆房了吗?”
阮明姝并未隐瞒她的母亲,摇头道:“没有的,他有病的。”
侯夫人才不信,沈嗣看起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你傻不傻!小妾不能宠,日后压过你一头,你可怎么办?”
阮明姝油盐不进:“我巴不得他天天睡在小妾的屋子里。”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这丈夫哪里是不能人道,他分明就是不愿意碰你。”
日子久了总会让人看出端倪。
到时候被嘲笑的只有她的女儿。
“日后你免不了要参加宴会,丈夫的宠爱就是你横行的底气。”侯夫人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如今你已经嫁给他,你少不了要借他的势。”
阮明姝似懂非懂。
可有一件事她好像听明白了。
沈嗣是真的不喜欢她,她的丈夫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她虽然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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