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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我那么酷一醒哥哈?”没一会儿,栗青的跑车缓缓地停在凃凯身侧,他探出头来,“几时开跑,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像是在附和栗青的话,紧跟着后面几辆车的车灯先后闪了一下。
“兔你个头。”凃凯又抹了把脸,就这会儿工夫,雨又比刚才大了,脸上的雨水湿得快让他睁不开眼了,“跑什么跑,这么大雨,你们一个个不要命了。”
栗青满不在乎道:“这点毛毛雨算啥。”
很快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拍方向盘:“靠,醒哥不会是已经先开跑了,让你在这儿拖延哥几个的时间吧?”
他立马朝后一招呼:“兄弟们,醒哥不讲武德,咱们冲——”
一个冲字还在空中回荡,栗青的油门还没来得及踩下去,忽地,所有人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一声巨响。
大家伙儿都愣了。
“什么情况?地震了?”
“闷雷?”
“谁家房子塌了吧……”
“撞了,是不是撞了……我好像听到好长的一声刹车……”
凃凯只觉得那动静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冰凉的雨水突然就刺骨了起来。
足足十秒他才僵硬地动了动身体,然后打开栗青的车门闪了进去,说话的嗓音都在颤:“快、快去前面看看。”
栗青还没反应过来。
凃凯几乎是嘶吼了:“不是说冲么——还不快冲!!!”
……
下着雨的山道的确很湿滑。
车轮打滑撞上护栏的时候,睢醒的脑子里有一个闪念。
没劲透了,撞死就撞死吧。
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估计也没两个人会为我伤心吧……
[我老公来电话啦~]
这是睢醒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陷入黑暗前,他又来劲了。
艹,死什么死,我还没让嵇沉星把这几天的百十来声老公统统还回来呢!
-
睢醒感觉浑身上下都不是很痛快,但此刻最不痛快的是耳朵。
不知道是什么苍蝇呜呜呜的一直叫个不停,让他睡得都不得安宁。
“呜、呜呜——”
“醒宝你死了我咋办啊呜……”
靠,哭灵呢!
睢醒艰难地动了动唇:“闭、闭嘴!”
大概声音太虚弱,也可能是对方“哭”得太沉迷。
“你不是老自称是我爸爸么,只要你醒过来,我喊你声爸爸也不是不可——”
“没你那么不孝的儿子……”睢醒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迷蒙,“爸爸还没死呢,不孝儿就迫不及待哭灵呢。”
“醒宝!!!你醒了!!!”凃凯在一惊一乍间打了个嗝,“我去叫医生!”
睢醒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就见凃凯跟个兔子似的就蹿出去了。
而睢醒的脑子里却有一个疑问:这个便宜儿子是谁?
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像是被打上了马赛克,一片模糊。就跟高度近视的人不戴眼镜看世界似的,朦胧到瞎。
他依稀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自己是在医院。
得到这个认知的同时,脑海里跟自动播放似的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刹车的声音。
好像是车祸……
车祸前,他有个似乎有个电话没来得及接……
是谁的电话?
睢醒用力地回忆着。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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