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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卿此刻也已经冷静下来,他无视帝王的目光,偏头看向沈羲和,深沉的目光满是惊疑、探究和迷茫,不过他只看了片刻,萧华雍就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隔绝了他的目光。
“信王。”祐宁帝见此,语气略重隐含警告。
垂下眼,萧长卿面色恢复了温润从容,他语气平淡:“儿只是突然惊觉昭宁郡主与亡妻多有相似之处,故而意一时冲动,惊扰了郡主,还请郡主海涵。”
萧华雍豁然侧首,完全不遮挡锋芒的眼神,透着锋锐的冷光,盯着萧长卿。
萧长卿仿若未觉,垂首不语。
祐宁帝的目光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剑拔弩张的两个儿子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沈羲和身上,神色缓和了不少:“昭宁,信王惊扰你,此事你要朕如何做主?”
这事儿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显然由帝王开口不追究不大妥当。
这样的事情,咬着不放很没有必要,并非沈羲和大度,而是当真要动萧长卿,也不可能就咬着这点小事:“信王殿下并未伤及昭宁,只不过昭宁也曾耳闻过信王妃风姿,不知昭宁何处与信王妃相似?”
祐宁帝的目光随着沈羲和一起落在萧长卿身上,萧长卿此次没有看沈羲和,只是低声道:“郡主不知思之如狂,便会魔怔,便是毫无相似之处,也会觉着处处皆像。”
沈羲和不反驳,而是微微颔首:“信王殿下情深义重,此事便作罢。不过殿下若相思成疾,昭宁奉劝殿下不若修身养性,偏居一隅。以免今日之事再发生一次,下一次昭宁若是心生畏惧,而对殿下不敬或是伤及殿下,陛下可要替昭宁作证,昭宁全是自保。”
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绝不会再有下次。
祐宁帝笑了:“朕给你作证,若信王再如今日无状,你只管自保,朕绝不苛责。”
沈羲和盈盈一礼:“多谢陛下。”
祐宁帝象征性地呵斥了萧长卿几句,又命萧长卿向沈羲和致歉,此事便这般揭过。萧华雍一直没有出言,后沉默地陪着沈羲和离开了帝王的居所,因为急着启程,萧华雍与沈羲和到了门口就各自分开。
接下来是两日的行程,萧华雍每日依然一早来与她一道用朝食,一切都未有丝毫改变,他还是那个他,时刻不忘撩拨她,态度仍旧是先前的模样,对于那日之事绝口不提,不似沈羲和预料之中的模样。
两日后,他们到了麟游行宫,沈羲和在萧华雍的安排下住在了皇太子比邻的小院,极小的一个院子,只有三间屋子,但却是唯独一个单独拥有院子的女郎。
麟游行宫占地面积再广,也不可能给每一个人都单独分一个院子,不论是大臣的内眷,还是大臣们,都是分开与其他女郎和朝臣共居,就连安陵和平陵两位公主都是共用一个院子。
饶是如此,人人脸上都是笑意盈盈,只因此地当真凉爽而不寒凉,女郎们可以聚在一起踢球荡秋千捉迷藏,也不用担忧身子一动就香汗淋漓,大臣们也觉着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殿下为何不问我,那日之事?”沈羲和看着处理完政务,站起身活动筋骨的萧华雍。
“哪日之事?”萧华雍唇畔衔着一丝若以为是的笑意。
“殿下在明知故问。”沈羲和拆穿他。
“不,我是无权过问。”萧华雍纠正,“我与你只是有婚约,我能为你排忧解难,却不能干预你的私事。你与老五显然不是私情,既如此我哪有资格质问于你。”
他希望无论是婚约也好,还是日后的婚姻也罢,都不会成为她的束缚。
尽管他极想知晓,但他更尊重她。
明明他一本正经,明明言辞宽容大度,明明他善解人意,可沈羲和不知为何就是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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