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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镇北候府三公子的马儿做手脚也就失去了意义。
若只是想要恶作剧,在郊外就应该动手,摔个马落个崖岂不是更简单?
“郡主所思合情合理,待下官寻到证据……”
“证据无需薛大人费心,盛一盆清水来。”沈羲和打断薛衡,“我这里有一种香粉倒入水中,碰过罗勒之人,但凡沾上一点香粉,入水便会使得水变色。”
薛衡连忙按照沈羲和的吩咐去行事,水端上来,沈羲和倒入香粉,由取出一些罗勒香:“大人可以亲自给他们展示展示。”
薛衡其实还有点跃跃欲试,管刑狱之人,对这些奇物都感兴趣。
他让医工验看了沈羲和的香,确定是罗勒的香粉之后,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又将手深入融了沈羲和香粉的水里,果然淡淡的红色从他的指尖散开。
“果然如此。”薛衡大为惊奇,转身下令,“你们排好队,一个个把手深入水中,这是自证清白。要知晓,谋害郡主,徒刑十年!利用镇北候府暗害西北王府,定一个祸乱超纲之罪也不为过,本官自当上报陛下,届时……”
祸乱超纲会怎样,都不需要薛衡说出来,这群少男少女都吓得面无人色。
没有做过的人自然是理直气壮,沈羲和看着这些人,有一个人面色镇定,实则垂下的手不停在搓着。
前面已经有几个人碰过水,皆没有任何人有异常,沈羲和趁此缓缓走过排成一列的人,确定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罗勒的香气,给墨玉使了个眼色。
墨玉上前就将他一脚踢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就是他。”沈羲和说着,就示意墨玉将他拖上来,强制性将剧烈挣扎的人双手按入水盆之中,和薛衡一样,他的指尖一丝丝红色散开。
见此其他人都纷纷退了一步,惊愕地盯着这个人。
“不是我,不是我,郡主,薛大人,不是我!”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哭得涕泗横流。
“不是你,为何你手上有罗勒香粉?”薛衡质问。
“是他,是丁值,是丁值许我三百金,让我将香粉撒在丁珏身上!”少年郎指着一旁另一位身量修长的少年哭喊道,“我因打烂了祖母的香玉雕,拿出修补,无人能补,只能重塑一尊,可这香玉极贵,兼之要请李大家雕琢,须得三百金才成呜呜呜呜……”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指使你?”丁值,镇北候府二公子倒是很淡定。
“可是他亲自将香粉交给你?”沈羲和问。
“是。”少年点头如蒜捣,却红着眼眶,“他交于我时,有纸包着。”
“无妨,这香粉极其细腻,但凡经手,总会沾染些许粉尘。”沈羲和,“墨玉。”
墨玉上前,丁值想要反抗,却被墨玉三两下压制,强拖着他将手按入水中。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最初是没有,但很快就有细微的浅粉色散开。
铁证如山,丁值不敢狡辩,但他却死咬着是记恨丁珏这个弟弟,这是他们镇北候府的内宅矛盾,他不知道沈羲和在城门口,只是想让丁珏沾上人命,就算能够私了,镇北候也会厌弃这个弟弟。
“不知便可无罪么……喀喀喀……”
一道沙哑的声音堂外响起,众人闻声望去。
身后的人纷纷退开,沈羲和回首正对上来人。
他坐了一袭杏白色对襟阔袖便服衫,与领座、袖口、裾边都有精致华美的复杂绣纹,腰间素嵌着白玉镶珠的龙纹玉佩革带,足蹬乌皮靴,他身形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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