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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

“没到十一点半,”江放看了眼表,“累了就回去休息。”

钟吟确实累了。

但也体会到了江放说的解压。

场地里的灯光迷离,仿佛罩着一层雾气,视野不甚清晰,只能看到一道道身影扭动,大脑空荡一片。

所有的思考空间全部被挤占,只剩下最原始、最自然的欲.望,支配着四肢,令人沉溺。

钟吟气喘吁吁地点头。

明明累到呼吸都不顺畅了,她的眼神却是还亮晶晶的:“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再来。”

一会儿再来。

她还挺上头。

江放垂眼看她。

小女人满头细汗,白皙的脸上浮了层因为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红晕。她莹润的双唇微微张开,胸脯上下起伏,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秀色可餐。

江放眸光一闪,带着她离开。

过道上的音乐声更轻一些。

江放虚揽着钟吟的肩,低头问:“好玩儿么?”

钟吟点头。

江放不放心地叮嘱:“好玩儿以后也不能一个人过来,知道么?”

钟吟又“嗯”了一声。

等两人回到卡座,已经有好多人在休息。

钟吟坐到刚才的地方,接过江放递过来的不加冰的柠檬水,拿纸巾擦了擦汗。

没过多久,齐霄张罗着大家玩儿游戏。

刚蹦完迪回来的人,精神处于兴奋状态,虽然身体疲惫,但大脑还想寻找刺激。

有人提议玩儿撕纸巾。

撕纸巾算是酒桌游戏中比较刺激的一种。

一男一女间隔着坐,第一人嘴里叼着纸巾,第二人用嘴将纸巾撕掉一块后,传给第三个人,以此类推,直到下一个人没办法或不好意思再撕下一块为止。

在场多得是行迹暧昧的伴侣,用这个游戏作为开场,非常能调动氛围,大家立刻应好。

刚才江放替钟吟点牛奶的行为,意味着钟吟不能喝酒。

不过,大家默认江放会替她喝,所以不知道游戏规则的钟吟也被算作游戏的一员。

一瓶瓶酒被拎到桌面上,摆放成整齐的一排,作为惩罚。

游戏正式开始。

钟吟坐在最角落里,是最后一个轮到的,可以观察前面人的玩法。

最外侧那个染着红发的男人将一张纸巾摊开,叼一个角在嘴里,笑着望向他的女伴,四下起哄声一片。

女伴也不扭捏,双手撑在他胸膛,扭腰凑上去。

她嘴对嘴地缓慢将纸撕了一块下来,再转头传给下一个人。

两人的身体的时候,红发男人的唇边都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口红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色.气。

钟吟被这大胆的场面惊呆在原地。

虽然早就知道这群人玩儿得野,但亲眼见到的时候,感受又不大一样。

而且,纸巾是越撕越小的。

前面的人倒还好,可她在队伍最末尾,那岂不是……

此时,钟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她身边一面是墙,一面是人墙,想溜都不行。

钟吟扯了扯江放的衣服袖子,抿唇道:“江放,我不想玩儿这个。”

但没人听见她说话。

在座的人纷纷吵闹起来,要求输掉游戏的齐霄女伴罚酒。

女人的酒量很好,性格也爽利,二话不说就仰头喝空了三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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