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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按住喉咙,艰难地喘息了几下,浑身痉挛地倒地。
‘啊啊啊——’虎儿惊慌的大喊起来。
端庆帝的癔症狂暴地发作了。
————
距离京城百里之外的东山离宫,白日里也是静悄悄的。
离宫里长住着两位身份尊贵荣华的女人。一位裴太后,一位谢娘娘,婆媳两人,两代太后。
都是失去了夫君的寡妇,口称‘哀家’,穿着素服。入住的主人如此,离宫还需要什么热闹呢。
容纳了数百人的离宫里整日鸦雀无声,宫人走路都无声无息的。
延熙帝还在世的时候,婆媳两人斗得凶,谢娘娘的家世胜过一截,又得了夫君的爱重,谢娘娘手段了得,硬生生把婆母气得搬去了离宫。
但延熙帝去年八月暴卒于宫里。
一个没了儿子,一个没了夫君,曾经水火不容的婆媳住在了一处,如今居然也能心平气和地对坐喝茶,在秋天的日光下晒着太阳闲聊。
打扮得雍容素淡的两位身份尊贵之极的女人,一个声线孤寂,一个神情荒冷。
“这回办成了?”
“这回办成了。”
“不错。哀家在宫里还算有几个忠心的人。”
“母亲的人没有派上用处。哀家在宫里也留了几个忠心的人。是哀家的人办成了。”
谢娘娘通身素净,头上簪着白花。手指以优雅的姿态托着越瓷茶盏。
“除了有人,哀家手里还有钱。从谢氏家产掏来的大笔陪嫁。原打算着带进椒房殿,开销三五十年。结果只花用了三年,就搬来了离宫。没来得及用上的陪嫁,今后再也没有需要开销的地方了。”
年纪相差二十余岁,一个四十出头,徐娘半老,顶着太皇太后的头衔;一个年方二十,青春貌美,顶着太后的头衔。
两个自称哀家,死气沉沉的女人,彼此对坐着,姿态优美地喝茶。
“他必须死。”裴太后喃喃地说。
“他必须死。”谢娘娘也喃喃地说。
两个女人同时笑出了声。
“婉儿。你说的那人是谁?” 裴太后笑着问。
谢娘娘笑着答,“口蜜腹剑,伪装得仁厚老实,骗过了母后你,安安稳稳地在宫里长大,放出了宫,开了王府,却年纪轻轻篡了位的那个……篡位贼子。”
“他也必须死。”裴太后喃喃地说。
“他也必须死。”谢娘娘也喃喃地说。
裴太后又笑出了声。
“婉儿。你这回说的人又是谁?”
谢娘娘收敛了笑容,冷冰冰地答,
“打着忠君为国的幌子,顶着血亲外戚的皮,暗怀虎狼之心,骗过了我们的耳目的……弑君逆臣。”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内容还是不好拆,当做二合一的大肥章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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