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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光海蓝色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旋即声音中也带上两分担忧,“你最近......是不是绷得太紧了?”
“不是,大概是上次降谷的噩梦传染给我了吧。”长冢朔星摇摇头,褐色的发尾一荡一荡,“放心吧,不会影响到工作的。”
“噩梦?”驾驶座上的青年将心神从手中的方向盘上拉回几分,“那天发生了什么别的事吗?”
噩梦总得是有触发条件的,诸伏景光知道他们最害怕的会是什么,条件反射地往那天想了。
他神色严肃地像是现在就准备端起自己的狙/击/枪给组织成员挨个来上一梭子/弹。
不过狙击枪并不能一梭一梭的打出子弹。
长冢朔星心中无声活跃了一下气氛,开口否定了诸伏景光的猜测:“没有,那天的事情真的已经全部坦白了,难道小降谷还能瞒住你什么事情吗?”
诸伏景光倒是没有反驳这话。
“景光。”副驾驶上的人忽然蹦出点声音来,“公众的利益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在开车呢。”诸伏景光无奈一笑,没有多少停顿地继续,“对我来说,是我乐意付出性命的重量。”
“啊,我知道。不过这种选择题一般不会被命运抛出来……”
重过性命的东西有很多,这样的选择不难做。哪怕将公众的利益换成同期的性命,长冢朔星都能毫不犹豫地给出同诸伏景光一样的答案。
可命运扔给他的是更为尖锐残酷的诘问。
你视之重逾己身的同期与公众的利益之间,你要如何选择?
而他甚至没有交出一份像样的答卷——因为人力总是有极限的。
他一点也不满意最后的结果,那简直糟糕透了。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他有将自己一并抵押出去的权力。
长冢朔星合上眼,过了半响又抬手一捞将后座身侧的手机拿出来打开:“我还是等到了安全屋再说吧,也就两天,算不上大事。”
褐发青年低头避开了同期不赞同的目光。
诸伏景光想着让他自己酝酿酝酿睡意,一时也没开口。车内一时只有发动机的低浅嗡鸣声海浪般拍击着。
诸伏景光绕了几段远路,融入夜色的车辆仿若矫健的黑豹干脆利落到达了目的地。
他的车技还没有被萩原研二带歪,倒是和班长的风格十分相似,这次急着赶路,倒是开得风驰电掣,颇为狂放。
长冢朔星倒是自觉躺到了床上。待到诸伏景光泡了杯梅昆布茶轻声拉开把手时,青年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而清浅了。
“呼……还好比zero听话。”诸伏景光本想将水杯放在床头,顿了顿又重新出门倒了热水温在杯子里,撂到探手能碰到的地方。
他还担心长冢朔星会像zero一样犟着。两人都是那种坚决的家伙,遇到这种麻烦颇多的时候很可能会咬牙硬撑着挺过去。
小时候的zero这种特质更为明显,好在现在两人都知道分寸。
袖子高高挽起,诸伏景光一边就着细长的水流清洗着东西,一边思考着事情。
组织里的情况……琴酒与朗姆的不和似乎比他预想的更为严重。
saku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最终目的,他从zosk内部的资料中只能推测出组织进行了一些实验。
诸伏景光大致判断长冢朔星的目的是罪证和实验,可长冢朔星行动却如此急迫。
这种事情原是不应当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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