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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还觉得奇怪,叶寒渊怒敲登闻鼓,一个“横”字,用在他身上,勉强也算合适,但这个“楞”又从何而来?
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好奇,可当时她心里装了心事,就没深究。
今儿听了表哥这话,才知道原来这个“楞”,竟是由此而来。
周令怀知道她难以置信,就笑了:“口吃,虽不是什么恶疾,却有损朝廷形象,不允参加科举。”
虞幼窈一时无语了,半晌才问:“叶寒渊怒敲登闻鼓那日,我路过长安街,听他沿街一路,呼喝长兴侯十罪民,字字句句,也不见口吃,后来他是怎么好的?”
周令怀目光微深:“这就说来话长了……”
聊了一路,虞幼窈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沉重,幽王一案埋葬了多少人命,又埋葬了多少儿女情长呢?
不知不觉,就到城外的风波亭。
第524章 鸳鸯盟誓
虞幼窈掀了车帘,就看到风波亭内,身形高大英武的男子,身上穿了银白铠甲,红色的披风,在寒风之中翻卷。
挺拔的身骨,只一眼就能瞧见铮铮的气势。
这样的大好男儿,本该驰骋沙场,意气风发。
可猛不丁一瞧,却觉得那站在寒风凛烈之中的人,竟是满身风霜。
虞幼窈指挥春晓和长安,将带来碳笼、茶具、鹿血酒、点心、鹿肉等一应东西,搬进了风波亭里。
“外头天寒地冻,表哥要多注意些,不要受凉,”一边说着,虞幼窈就取了大氅,伺候表哥穿好,又准备了袖炉,给表哥的腿上加了一条绒毯:“表哥大约有许多话要与叶公子聊,我便不过去了,就在马车里等表哥。”
周令怀也没勉强,点头:“我和叶寒渊的交情没那么深,不会耽搁太久。”
虞幼窈点头,推着表哥下了马车。
天上虽然见了日头,可日头大约也耐不住,这地冻天寒的天气,也是懒洋洋地,使不上热呼劲。
这寒风一刮到身上,便觉得脸皮也被刮了一层。
虞幼窈连忙弯腰,帮着表哥拢紧了氅衣:“表哥要注意身体。”
长安推着周令怀进了风波亭。
虞幼窈这才重新上了马车。
风波亭内,叶寒渊坐在碳笼前,里面支了烤架,他切了两块鹿肉,放在烤架上翻烤:“送你来的小姑娘,就是左佥都御史家的虞大小姐?”
周令怀颔首。
叶寒渊忙着给鹿肉刷油:“她很照顾你。”
周令怀点头,没说话。
气氛一度沉默,只有嗞嗞地烤肉声,声声入耳。
叶寒渊取出了一块玉佩。
这是一块红翡鸳佩,古鸳鸯成对,有鸳佩,肯定就是鸯佩。
周令怀神情变得复杂:“当年,我父亲以红翡鸳佩作为信物,将我姐姐托付于你了?”
这块红翡鸳佩,是父亲一直随身携带。
另有一块绿翠鸯佩,母亲也是从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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