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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侧边耳房里的春晓和夏桃有些坐不住了,悄悄走到隔断屏风门边上,从缝里头往外瞧。

叶女先生授课,都是第二日才会要求背诵头一天学的文章,还是第一次要求在课堂上背才学的文章。

这是不满大小姐一个多月没来家学,故意在刁难人呢。

虞兼葭咬了一下唇,偏头悄瞧了虞幼窈一眼,眼中闪动着担忧,柔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愁纱。

虞霜白悄悄给虞幼窈递了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

叶女先生一惯严厉,从前虞幼窈不肯用功,经常受罚,她不会大声喝骂、也不会斥责,可清淡的表情瞧着你时,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派,清冷的声音,没甚情绪起伏,更让人打心眼里头害怕。

所以,虞幼窈一直很怕叶女先生,从前经常找借口逃避家学。

这会儿,见叶女先生站在她身边,虞幼窈一时慌了神,但听了叶女先生的话后,又不觉松了一口气。

若是从前,叶女先生让她背文章,她是肯定背不好的,少不得又要挨一顿罚,可自打做了一场梦,每日服用灵露之后,她整个人仿佛蒙尘的明珠,擦尽了尘埃,去尽了蒙昧,浑噩、懵懂,由内而外的透亮起来。

在叶女先生清清淡淡的目光下,虞幼窈定了定神,开始背诵:“曲礼曰:毋不敬,严若思,安定辞,安民哉。傲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虞幼窈声音抑扬顿挫,节奏分明,背完了整篇《曲礼》。

第68章 当场失态

叶女先生满意点头,正要开口点评!

安静的堂上,陡然发出一声“哐当——”声响,叶女先生偏头看去,就见虞兼葭惊慌地弯腰,正要去捡掉在地上已经摔成了三截的青玉雕花鸟镇纸,却因为太过惊慌,碎玉尖锐的边角,不慎划破了手指,鲜血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呀!”虞兼葭低呼了一声,苍白的小脸儿又白了几分,凭是白唇含丹,黛眉含烟,叫人瞧了也不禁心生怜意。

虞幼窈只是瞧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叶女先生声音清淡:“怎么回事?”

虞兼葭恭敬地站起来:“是弟子不慎摔了镇纸,扰了先生授课,请先生责罚。”

说完,她垂下了头,隐露了一截子柔白似玉的秀颈,纤细修长的颈子,更隐露出了一股弱态。

划了一道的手指还在流血,虞兼葭仿若没注意到似的。

她与母亲因虞幼窈处处受挫。

叶女先生当众点虞幼窈背文章,她原是等着虞幼窈当众出丑,瞧她的笑话,也好使计让父亲认清,虞幼窈脑袋笨,朽木不可雕也,如此一来,父亲待虞幼窈那一丝半点愧疚与慈父之心,怕也要彻底散了。

刚学的《曲礼》,连她都背不下来,虞幼窈竟然从头背到尾,没有半点错处,她因实在太过震惊,不小心漏了情绪,将镇纸扫到了地上。

也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虞幼窈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失仪的举止。

叶女先生静了片刻,瞧了一眼她流血的手指,淡声道:“去侧面耳房包扎一下伤口,下堂课接着上。”

虞兼葭垂头应下,手指上半大的划痕,伤得虽然不重,但伤口却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十指连心,还是旁的什么原因。

为什么自打虞幼窈大病了一场后,仿佛所有事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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