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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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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这乌鸦嘴一张,隔日陆清则就因风寒病倒了。

这几日不断有人被带走,前朝空荡了一小半,事务正忙,吏部和国子监的事务公文都送来了陆府,病倒了也得工作。

宁倦匆匆赶来陆府的时候,陆清则还披着大氅,坐在书房里边咳着边翻看公文,瘦弱的身躯裹在大氅里,脸色苍白得像倾洒在冰雪上的月色。

他跨进书房里,既喜欢陆清则这副模样,又担心得要命,闷闷道:“这些东西老师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便是了,病了就好好休息!”

陆清则也不奇怪宁倦怎么又来了,笑了笑:“已经躺了半天了,实在无聊,就当解解闷了。”

宁倦的脸有点发沉,他既想将权柄送到陆清则手中,给他人人敬畏的地位,又不想他操劳费神,想要将他藏起来一个人看,实在是有些矛盾。

见宁倦不太高兴地拉着脸不吭声,陆清则搁下笔道,忍不住喉间的痒意,扭头闷闷地又咳了几声,嗓音沙哑:“厨房的晚饭应当好了,用完饭就回宫里去吧,别被我过了病气。”

老师又在把他往外赶了。

但见陆清则这样,宁倦也不知道该是心疼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了,气闷地俯身一把抱住他,咬牙道:“我怕你那点病气吗?”

说着,轻轻拍着陆清则的背,见他渐渐不咳了,也没放开手,黏黏糊糊地非要跟他坐一张椅子:“听说老师带着徐恕去见史大将军了?”

陆清则掀掀眼皮:“陛下是想听好结果,还是坏结果?”

宁倦抿了下唇:“老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史容风若是命不久矣,便能早早交出兵权,对宁倦来说是好结果。

若是还能活很久,对宁倦而言,就是很难容忍的存在了。

皇权怎能容忍兵权旁落在外。

陆清则的话在舌尖滚了滚,最后没吐出来,伸手抚了抚宁倦的头,语气柔和:“果果已经成长为合格的皇帝了。”

宁倦忍不住搂住他,脑袋蹭了蹭陆清则的手掌心,嗅着怀里人身上芬芳的梅香,眼底的迷恋几乎没再掩饰:“是老师陪着我走到现在的。”

只有在他面前,皇帝陛下还会流露出几丝少年气,陆清则又摸了把他柔软的头发,心里复杂。

他相信宁倦只是一时走偏了。

这些年宁倦那么依恋他,产生些错觉也正常。

等清算好了一切,宁倦站在全天下最高的地方俯视臣民,应该就不会再有那些不该有的心绪。

段凌光和卫鹤荣的告诫,或许也不会应验呢。

这孩子对他还满腔赤诚,他却给自己思考着后路,总感觉心亏得厉害。

若是让宁倦知道,这大概也是一种背叛吧。

宁倦生平最恨被人背叛。

陆清则掐了掐眉尖,轻轻推开黏在他身上不放的皇帝陛下:“撒够娇没?就这么点地方你还挤进来,再抱我要喘不上气了,撒手。”

宁倦见他脸色的确又苍白了两分,不怎么情愿地松开他。

都怪这张椅子太窄了。

陆清则点点他的额头:“明日你要携领百官去百岁山登高祭祀,估计卫鹤荣的残党等着送你份大礼,可别耽搁了。”

听到这话,宁倦一下笑了。

少年的嘴角虽是扬着的,眼底却凝着股冰寒的杀气,仿若深冬里最深的夜色:“老师放心,我好好地准备着,接受这份大礼。”

想必待明日过后,卫党便能一并剿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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