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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听到答复,陆清则暗暗咬了咬舌尖。
小崽子,越长大越不好对付了。
他语气淡淡地再次开口:“从临安府那次过后,陛下似乎就时常对我产生怀疑,这回我不知道你又误会了什么,不过若陛下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也没办法。”
这番说辞让宁倦心里狠狠抽了下,委屈得肺管子发疼:“我没有对你产生怀疑。”
他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眼圈竟有些发红:“明明是老师,最近总是在躲我。”
陆清则沉默了一瞬,分明做错事的不是自己,瞅着宁倦这副模样,他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心软。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儿,他不想做溺爱的长者,却还是无意识地在纵容。
这才让他长歪了。
陆清则无声叹了口气,低声斥责:“没说你什么就红眼圈,叫别人看见怎么办,收起来。”
宁倦更委屈了,倔强地吐出三个字:“你躲我。”
“……”陆清则相当头大,“我这几日一直与史大将军来往,也是为了你,谁躲你了,这是在外面,收着点!”
宁倦缓缓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看起来很乖:“老师当真没有躲我?”
“没有。”陆清则回答得干脆利落,眼也不眨,半点不亏心。
宁倦的眼圈红得快,去得也快,又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点头道:“最好是如此。”
陆清则的眼皮跳了下。
什么叫最好是如此?
如果他爽爽快快地承认,他就是在躲着不想见他,这兔崽子想做什么?
潜意识告诉陆清则,后果他并不想知道。
虽然俩人各怀心思,至少表面上是又好了。
宁倦端起了陆清则给他倒的茶,给他说了说最近朝堂上发生的事。
陆清则含笑听着,一派和乐融融。
听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陆清则眉梢微挑:“陛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似乎是从我们南下之后,卫鹤荣便很少再主动做什么了。”
直到现在,一直在叫叫嚷嚷的也只有其余的卫党。
卫鹤荣又不是蠢货,看不出他和宁倦在制造卫党内乱,削减羽翼,就算卫鹤荣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出卫党的颓势不可避免,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总得自保吧。
其他卫党拼命挣扎,就是为了自保。
作为卫党领袖的卫鹤荣,反倒像个冷眼旁观的旁观者。
这不合理。
宁倦对卫鹤荣是如何想的并无兴致,于他而言,无论卫鹤荣动与不动,结局都一样。
因此只是笑笑道:“或许是知晓无力,无心再斗了吧。”
陆清则心道,就算卫鹤荣不在意自己的结局,但还有卫樵在啊。
卫鹤荣能为了保护卫樵多年做戏,在刑部放火捞徐恕离开,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卫樵因自己受牵连而死。
今晚史大将军的确高兴,一连喝了好几杯,气色不甚好的脸上都多了点血色。
最终唐庆和林溪忍无可忍,一起把大将军架了下去。
看在儿子的份上,史容风才没闹,只争取在被抢走酒杯前将最后半杯酒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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