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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旋风似的跨进屋里:“陛下,人逮到了!方才丢进牢里拷问了一番。”
宁倦头也没抬地“嗯”了声。
“这伙山贼的领头大当家名为韦献,行刺您与陆大人的小孩儿是他收养的养子。韦献称自己从前受潘敬民指示,专劫官道,当初郁书荣等人联名上报朝廷,信件便是被韦献所劫。因潘敬民被抓,见到今晚的乱象后,韦献以为是来抓自己的,恐慌之下,推出了养子刺杀陛下,意图引起混乱,趁机逃走。”
宁倦:“潘敬民呢。”
“臣提审过了,潘敬民的确认识韦献,但拒不承认有指示韦献劫道的行为。韦献山寨里有一半以上的贼子,有知情者,也有不知情的。”郑垚顿了顿,低声问,“陛下,怎么处理?”
宁倦的指尖点了点桌案,正要开口,长顺忽然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看他慌慌张张的,宁倦的眼皮没来由地又跳了跳:“慌什么,说。”
“几刻钟前,林公子突然在院中倒下,昏迷不醒,”长顺顺着胸口,脸色惶惶,“奴婢赶紧去叫了陈太医,陈太医探过病症,确认林公子染了疫,与之接触过的于姑娘也出现了病症。”
说到这里,长顺的脑袋缩低了点:“然后……陈小刀也来找太医,说陆大人也出现风寒症状,方才将太医请进了屋里。”
宁倦怔了怔,浑身霎时一寒,手中的笔啪地坠落,猛地望向陆清则所在的院子方向。
从书房赶去小院时,跟在宁倦身边的暗卫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失态的样子。
竟连脸色都苍白了三分。
宁倦几乎是用跑的。
他脸上没有表情,耳中却在嗡嗡作响,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寒意几乎渗透了指尖。
这条路竟似天路般漫长,恍惚让他想起,当年他在兵荒马乱中,方从冷宫里被放出来受封太子,不过几日,便又被挟持般登上皇位时走的御道。
周围都是看不清的面孔,每一张脸都是空白的,唯有一双双意味深长的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御道茫茫渺渺,一眼望不到头。
只有他一个人在走。
抵达院子的时候,院中已经站着许多人了。
陈小刀被陆清则叫过来,跑去找了相熟的陈太医,现在陈太医正在屋里。
他六神无主地抠着柱子,脸色惨白白的,见宁倦来了,才缓过口气:“陛下!公子、公子他……”
宁倦恍若未闻,步履迈得又快又急,目光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就要直接进屋。
忽而嘎吱一声,屋门打开条缝。
陈科提着医箱,满脸疲倦与忧容,从屋内走出来,见到宁倦,连忙关上门,上前两步想要行礼。
宁倦脚步一顿,沉沉地吸了口气:“老师怎么样?”
少年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瘆人无比,陈科的眉毛都抖了下:“微臣探查了一番,陆大人眼下只出现了风寒症状,但是……”
但是,这场疫病就是有几日的潜伏期的。
许多染疫的病患,在前期便像染了寻常风寒。
等到三五日后,有些人身体弱熬不过,发病就会没了,命硬点的,熬半个来月,再在反复的折磨中不成人样地死去。
来到江右才十来日,几位太医能找出延缓之法,已是尽力,眼下对这疫病仍是束手无策,没有特别有效的药。
宁倦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陈科竟觉得向来少年持重的陛下,似乎晃了一晃。
仅一瞬之后,宁倦不声不响地越过陈科,就要直接跨进屋里。
陈科吓了一跳,立刻拦住他,语气急切:“陛下!林公子最先确认染疫,随后于姑娘也倒下了,陆大人与林公子接触过几回,万一……眼下还不确定陆大人究竟如何,您还是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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