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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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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支会一声。

秦见月:好。

于是她便悠悠闲闲磨蹭了半小时有余。

沉寂的手机再次有消息传来——

程榆礼:还是快一点吧,很想见你。

秦见月莞尔,她加快步子往外面走。

程榆礼刚从外地赶回来,家也没回,就赶来戏馆了。送她回家,他连开车都是悠闲缓慢的。

秦漪今天没回来,秦见月按照礼数该请他去家里坐一坐。

程榆礼也没客气。

第一次来她的家里,他像男主人一样走在前面。

秦见月将院门反锁上,心脏莫名跳动得很厉害。

程榆礼走到一半,回头看她:“你住哪间?”

秦见月顿了下:“楼、楼上。”

见她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他忍不住轻轻笑着,迈步往楼梯走。

程榆礼进了屋,当自己家似的很熟练地扯过一张凳子坐下。

毕竟是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秦见月的房间不大,因而东西堆多了就显得很拥挤紧凑。她很难为情地去收整床上的几件随手摆放的衣物,连歪斜的枕头都要很刻意置放平整。

她的虚荣频频在他的面前被放大。担心任何不够光鲜的一面变成扣分项。

具体细致到地板上两根缠绕的发。

秦见月迅速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程榆礼却没瞧她,他一只脚踩在地面,另一只腿叠着悬空,整个人倚在她的那张老旧的旋转座椅上,在三四十度左右的夹角里,悠闲地来回晃动。

手指在滑动手机屏幕,处理信息。

能进秦见月房间的男人,除了爸爸也就只有秦沣了。

程榆礼坐在这里,属实让她觉得不适应。这样的画面,好像一只老旧的木椟里装进一块无暇美玉。

很养眼,但很难说画风是匹配的。

他的面前是她用了十几年的长书桌,桌面上的书立中嵌着几本近期在读的书。

桌角几支简易的插花,枝茎细长,虚影在墙上,为枯白角落平添几分曼妙。

除了和京剧有关的专业书籍,其中夹着一本《洛阳伽蓝记》。她特意买了和他不同的版本,有点避嫌的意思。

尽管压根没有人会把她和程榆礼联想到一起。她迂回别扭的小心思只会将自己束缚住。

他的那本书是没有注解的,秦见月硬着头皮看得时候觉得十分难啃,频频感叹。可是一想到这些文字也从他眼底走过,竟也就磕磕绊绊这么读了下去。

秦见月掠过这本书,视线再往旁边扫。

她猛然一惊,她那本压箱底的日记,上回看完就这么被她搁在桌上,没再去动它。

距离他未免太近。

好死不死的,程榆礼忽然开口说了句:“有没有纸和笔,我计算个数据。”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离得最近的这本日记本。

秦见月眼疾手快飞扑过去,手掌啪一下按在本子上。

同时,哐一声,膝盖狠狠撞击在桌子腿上。

一瞬间的撞击让她疼得差点又要飚眼泪。

“什么东西?用得着这么激动?”程榆礼见她这么惊慌,忍不住问。

秦见月腿疼不已,扶着桌子,抬起那条瘸着的腿:“日记。”

他失笑:“说一声得了,又不偷看你的。”

心里委屈,秦见月看他说:“程榆礼,我撞疼了。”她声音很小,很难得地数落起他,有点撒娇的意味,“你都不起来让我坐。好没风度。”

程榆礼噙着笑:“坐我身上不行?”

她鼓了鼓嘴巴,怯怯地往旁边走,找可以落座的床沿,嘟囔一句:“我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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