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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拂衣袖作罢。他只能做到尽力,不可能做到全力。

深夜步行来找她,已经够让人始料未及了。

候车之际,程榆礼从裤兜里取出那串佛珠,说道:“什么燃眉之急,慷慨解囊,现在开始不做数了。”

再一次放到她的手心,从容一笑:“信物,不接受退还。”

秦见月道:“什么信物?”

“明知故问,”程榆礼食指曲起,刮一下她的鼻尖,调戏的语气,“定情。”

秦见月摸了摸被他弄痒的鼻头,这两个字让她脸红耳赤。

见她提不起劲来的样子,他问:“怎么了,想反悔?”

秦见月腼腆地笑了下:“可以反悔吗?”

程榆礼淡淡笑说:“当然不可以。”

临走前,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别胡思乱想,空了找你。”

秦见月点点头应承。

她目送他乘上出租,跟着车疾驰远去。

他可以来看她一眼,看到这个生怯内敛,莫名有点逃避姿态的女孩。却看不到她的迟疑软弱、退让跟担心。也走不进她最深处的幽暗心房,那里长满芜杂的荒草。

是她作茧自缚的青春。

这么多年,里面困着她一个人。

-

周末,秦见月去齐羽恬那里归还裙子。

齐羽恬在家练舞,出一身汗,热得脸像红苹果。一边揉着酸胀的肩一边给见月开门,“累得快虚脱了。”

秦见月跟进来,把门关上:“你练了多久?”

“一天了。都没吃东西。”

“好辛苦。”秦见月把顺路买的荔枝带到厨房去冲洗,“演唱会什么时候?”

齐羽恬说:“下个月,快了。你会去吗?”

秦见月想了想:“去不了,我要上班。”

“啊,扫兴。”齐羽恬把见月带过来装裙子的袋子随便丢在墙角,累得摊在沙发上。

她抓了一颗盘子里的荔枝,看着也跟着坐下的秦见月,有话要说的样子。

秦见月问:“怎么了?”

齐羽恬剥着水果,把脸挪开,问她一句:“你是不是去给钟杨过生日啊?”

秦见月身子僵直了一下。

一阵明显的错愕被对方收入眼底,过后再想掩饰就显得刻意了。

“我猜的,前几天正好他生日嘛。”齐羽恬将手臂搭在见月的胳膊上,大度说,“没事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嗯。”

她看着齐羽恬红晕渐消的脸,她正自若地吃着荔枝。

齐羽恬挑一下眉,转而问道:“欸,你跟程榆礼到底什么情况?不跟我解释一下?”

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齐羽恬概括他们悬而未决的关系。

齐羽恬坏笑着说:“这叫什么啊,拉高岭之花下神坛?”

秦见月被她逗得笑了下,蜷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手乖巧地搭在膝头:“没有的事。”

齐羽恬不再戏弄她,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网剧。看着看着,齐羽恬就累得倒在她身上。秦见月敛眸看着她的睫,有一年夏天,在体育课的时候。

齐羽恬也是这样,从后面抱着见月,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视线穿过空旷的操场,落在很远处的某一个身影上,拖着调子说:“见月,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秦见月淡淡“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齐羽恬抱了一会儿,又离开她,托着腮闷闷道:“你不知道,你不懂。”

不懂?她怎么会不懂呢。

秦见月吮着勺子上的冰淇淋,默不作声。

她们躺在草坪上,彼此沉默地看仰视状态下像罩子形状的天空。

那时觉得时间很漫长,如今回首,很多记忆被过滤掉。

还剩下什么呢?天空、操场、少年,被浓烈耀眼的色彩涂成一副鲜艳的画。画中的一切统统都在改变,都在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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