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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没了食物,素白的锦靴彻底报废,只得赤脚行路。
埋骨之漠无法用灵气,好在他已辟谷不吃也无妨,柔嫩的脚掌虽阵阵发疼,但被磨破也可缓慢复原。
狂风从未停歇,每一步都费尽气力,挽发的木簪早已碎裂,只能散着银发继续前行。
云临不知自己模样,此刻应与疯子无异,再无往日娇美额间朱砂暗淡。
“咳咳咳......”
忽闻一阵咳嗽,云临眸间骤亮,他见前方又出现了幻境,这次依旧是赤剑宗。
病重的少年握于榻上,想到今日门派试炼,连觉也睡不踏实。
段师兄早已前去,瞧着气势应能夺取桂冠,唯他可一拼却因风寒无力起身。
算算时辰,该去给师尊请安了,少年踉跄下榻缓步走了出去。
一入房内,仙人正在喝茶,少年虔诚下跪,低声说着:“徒儿给师尊请安。”
“咳咳咳......”
刚说完,便是一阵剧烈咳嗽,听的仙人皱起眉头。
随手丢了一把伞,冷声说着:“往后有雨不必请安。”
话音刚落,有瞧见屋内满是水渍,又说道:“擦干净再走。”
少年感激的接过伞,又不舍得放下,只好一边抱着一边擦地。
忽听仙人又道:“若你得个好名次,为师带你下山游湖。”
少年眸间一亮,再顾不得病重,急忙说道:“徒儿这就去!定不负师尊所望!”
见人走远,仙人轻叹一声,继续喝着手中清茶。
画面再次调转,刑台之上少年被五花大绑,仙人手持戒鞭狠抽他的背脊。
口中斥责道:“争强好胜!重伤师兄!满口谎言!戾气深重!”
每一句都要狠抽几鞭,台下还站着浑身是血的段惊鸿,他抬眸看着受刑中的少年,唇边勾起浅笑。
这神情被云临瞧的清楚,恍惚明白为何当时青玄死不认罪,非说那一剑是段惊鸿自己撞上来的。
“这是闹什么啊......”
见幻境散去,云临无奈的说着,本是同门兄弟,非要搞些尔虞我诈,究竟为了什么?
可转念一想,还能有什么?
定是因他而起......
以前是争宠后来是争人,若非如今有了安容,怕是还得起争端......
思及此处,云临走向虚影,低声解释道:“为师有错,让你带病试炼,又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你五百戒鞭。”
带病试炼可磨炼意志,越是疲乏越能激发潜能,但云临不愿解释,因之后他确实做错了。
若当时耐下性子,好好探命真伪,受罚的许是段惊鸿了。
云临收回一魄,寻个地方坐了下去,静静想着往事。
其实他早有疑惑,同样是徒弟,段惊鸿成了忠犬,而青玄却养成了毒蛇。
如今他终于想通,青玄成了这般并非因种族诧异,而是跟师父有很大关系。
小时段惊鸿体弱,只要不适就赖在他房里,虽不爱言语可性子极其别扭,半点不悦就会乱砸东西。
麻烦的孩子,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评价。
可面对这个麻烦他却多用了心,折纸鹤哄着事事依着,就连字写得好也会大肆褒奖。
反观青玄,从小就是个懂事孩子,没有宠自然不会骄。
很小的时候就主动包揽一切,矮小的孩子每日背着大竹筐,往返河边为他清洗衣物。
段惊鸿什么都不干,有时也把衣物丢给青玄,那孩子便任劳任怨,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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