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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丢人,幸好外面只传是为花魁打架,没再牵扯出许多事情。
要不然不只是他,连虞钦也要受其连累。
宴云何不觉得他为虞钦出头,对方就得感谢他,说不定虞钦还觉得他是麻烦,又给他惹事。
好在现在伤未养好,暂时不用回东林受罚。
游良哭哭啼啼地来探望他,他也因为万花楼一事,被他那大学士的爹提到了府里,抄书抄到手都肿了。
后来还是方知州登门拜访,好好劝说了游伯父,才将游良放了出来。
难兄难弟凑在一块,游良便提出一醉解千愁。
他正好从家里偷出了游大学士珍藏的爱酒,叫千日醉。
这酒的大名,宴云何早有听闻,两人一拍即合,晚上躲在卧房中饮酒。
宋文劝他们不得,只能出去为他们把风,好不叫旁人发觉,省得宴云何脸上的淤青未消,又要增添些颜色。
然而等宋文再度进房,就发现只有游良醉得东倒西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本该在房中的宴云何却失去踪影。
此时从侯府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宴云何,已经出现在东林书院外围,试图从墙上翻进去。
谁也不知道一个醉鬼,是如何赶了这么远的路。
他翻墙的时候,反应迟钝,跌进了东林书院的竹林。
泥地松软,没有摔伤,却还是将前些时日受过家法的地方,碰得生疼。
宴云何坐在地上,扶着腰低声抽气,昏沉间看到月亮越过竹林,越来越近。
他迷蒙着眼,自言自语道:“月亮怎么落了下来?”
“宴云何?”一道声音响在他耳边。
宴云何揉了揉眼睛:“月亮还会说话?”
“你在这里做甚?”
宴云何皱了皱眉头:“我……我要做什么来着?”
那团白光照亮了来者的脸,仿佛一下撞进宴云何的心里,他痴痴地望着那人:“你真好看,是月上掉下来的仙子吗?”
虞钦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你不是被罚在家中吗,怎会出现在此处,还浑身酒气。”说到后来,语气变得严厉:“难道还嫌先生罚你罚得不够?”
宴云何抿住嘴唇,没有说话,脸上却带上了肉眼可见的委屈。
“我说错了?”虞钦问他。
宴云何闷闷地点头:“我是为了你才打架的,我知道你不想我多管闲事,可是……”
可是了半天,宴云何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委屈地把嘴一撇:“算了,你骂吧。”
那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幼稚又可笑。
虞钦握紧了手里的提灯:“你乱逞英雄,与我何干?”
宴云何低下脑袋:“那我半夜来书院,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口才敏捷,半点看不出已经醉得厉害。
虞钦站起身来:“不过是半夜看到有人形迹鬼祟,过来查看罢了。”
宴云何强撑着站起身来:“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说罢他想越过虞钦,有骨气地离开,却还是高估了自己。刚才那一摔,仿佛将酒劲都摔了出来,天旋地转间,便人事不知了。
再度睁眼,宴云何看见的是书院的床,又不像他的床。
他撑着床起身,便发现虞钦正背对着他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低头写着什么?
宴云何起身的动静不小,但虞钦没有回头:“醒了?”
“东西还我。”宴云何闷闷道。
虞钦将滚烫浓茶端到一旁放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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