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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
她甩开他的手,往后踉跄了几步,鼻尖发酸,眼前渐渐模糊起来,片刻后,看着眼前的男人,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以,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大婚前你说是为了她才与我成亲的,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是不是?”
看着碧芜几欲崩溃的模样,成则帝定定地看着她,仍是镇定地解释道:“皇后介意的若是此事,只怕是皇后误会了,朕并未说过这话。大婚前,在观止茶楼,朕只说朕想要一个安安分分的王妃,却从未说过朕是为了夏侍妾。她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朕的一个属下罢了。”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未曾明确说过他是为了保护夏侍妾才娶她为妻,可当初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嫁进王府,他言语间并非没有暗示过,可如今她发现了此事,他若承认,便是认下当初用了不耻的手段骗她与他交易,就为了让她毫无忌惮地入王府为妃。
碧芜闻言如遭雷击般怔愣在那厢,尤其是听见他那句“从始至终,不过是个属下”时,脑中轰地一下。
难不成她真的猜对了。
她朱唇微颤,试探道:“陛下同臣妾说实话,夏侍妾在府上那么多年,您可曾……可曾宠幸过她?”
她这话,让成则帝的眸光亦颤了颤,看着她震惊又恐怖的神色,他顿时了然了什么。
看来,也不必再瞒,她当是什么都猜到了,他沉默半晌,却只反问道:“皇后觉得呢?”
虽他未正面答她,可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碧芜脑中一片空白,周身的血似乎都在倒流。
没错,真是她蠢,居然相信他真的深爱夏侍妾,且深信不疑,生生被他骗了两世。
菡萏院和梅园的密室,他行房时的生涩,还有对夏侍妾过快的忘怀……
分明有那么多蹊跷的地方,她却并未放在心上。
可若他和夏侍妾真的没有什么,那她呢?
岂非梅园那夜,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与他纠缠的人是谁!
碧芜一颗心乱得厉害,连带着步子都乱了,她只觉有些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正欲伸手去扶什么,已然被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小榻上。
待她缓过来一些,男人在她跟前徐徐蹲下身,他很清楚与其等她质问,不若他主动交代或还能减缓她几分怨怒。
他思量半晌,娓娓道:“朕本不想骗皇后,只想名正言顺将皇后娶回府,可一开始不是皇后先骗了朕吗?”
她腹中的孩子分明是他的,却偏要说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
碧芜双眸微张,正欲说什么,成则帝却看出她的心思,快一步道:“那夜梅园虽是没有点灯,可朕常年习武,听视优于常人,不可能看不清朕碰的究竟是何人!还有十三办的那次赏花会,与应州一行,皇后真的觉得,那些所谓的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只是故意一次次出现在她身边,因他一直在等,等她主动告诉他,或是他寻着机会,再提梅园那夜两人的意外,以负责为名将她娶进门。
可不想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她对他的唯恐避之不及,和一句坚定的“孩子的父亲死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陪她演这场戏,一演便是近四年。
“朕无意欺瞒皇后,可朕总觉得,若朕道了真相,皇后定会逃得更远。”他凝视着碧芜,眸中深情,似要将这颗心剖给她看,“朕从许久以前,便心怡皇后,朕心里,也始终只有皇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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