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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浅夕淡笑,挡开他的手,一字一顿,清寒回,“不必,9月27日,沐城的凌晨只有7度,今天也并不算冷。”
陆离铮悻悻收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沙哑道,“抱歉。”
侧门的照明灯不立墙边,光蔓到半身即停,钟浅夕饶有趣味地观察着陆离铮的表情。
人瘦了一些,使得棱角分明的五官更深邃,漆黑深邃的凤眼里载满温柔,可细看又能自中读出几分怆然。
陆离铮这种长相,哪怕满头泡面卷披麻袋都是好看的。
谈不上恨,只是很失望,钟浅夕失望的后果很可怕,她的失望是年幼时可以彻底放弃回帝都的可能,况陆离铮呢?
“你别再对我说抱歉,我不想听。”长睫轻颤,钟浅夕沉吟道。
陆离铮薄唇开合,稀薄的白雾飘渺无踪,“我可以解释那天为什么没去找你。”
宴会正散场,隐约能听见前厅寒暄的辞别,飞蛾三番五次地撞向门廊的明亮灯球,直勾勾地从虚空坠落。
“所以呢?”钟浅夕扬唇角嗤笑,昂首对上陆离铮幽深瞳孔,高声嗔问,“所以呢?是今天你陆离铮要说,所以我就必须要听对吗?凭什么呢陆离铮?”
陆离铮哑口无言,怔了半晌才摇头答,“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呢?”钟浅夕叹了口气,风顺着开衩鼓进旗袍的下摆,却感知不到任何外在的温度。
她比周遭的空气还要冷。
有的事情理智可以理解,可感情上绝对无法接受。
“陆离铮,我之前问你有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骗过我,你对我撒了谎,这个谎。”钟浅夕话说到半截被打断。
陆离铮摇头否认,“不是闻越缊,我和她真的没。”
钟浅夕同样打断他的后话,上前一步,眸光流转,逼问道,“所以撒谎的究竟是什么呢?”
四目相对,无声的对垒持续了很久很久。
泠冽的冷杉和着浓郁的尼古丁气息肆意随着北风望鼻腔里窜,负面情绪不断反扑,彻底钟浅夕把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扯断。
她微不可察地吐出那口郁结于胸的闷气,无可奈何地说,“算了。”
“可我算不了。”夜雾里陆离铮沉哑而简短地答复。
骨节分明的手在快勾到纤细柔荑前落空被甩开。
潇洒自如的心理建设全线崩塌,钟浅夕听见胸腔震动,不由自主的发出诘责,“你知道跟你交往之前,我曾经多少次劝自己算了,然后因为实在很喜欢你,告诉自己只要是你的话,错也是对,吞刀我也甘之如饴吗?你不知道的。”
“你真能设身处地的明白我生日时候你对着另一个所谓的‘我’说生日快乐时,我的绝望吗?”
“那天我沐城暴雨,银沙滩的海水不断上涌,我前半夜提心吊胆怕你出事,后半夜哭到哽咽发抖,这些你都知道吗?你就只成全了你自己,你英雄好汉,恩义两全,我又算什么呢?”
泪在眼眶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钟浅夕红着眼圈,模糊到看不清陆离铮的神色。
她毫不在意,黯然说下去,“你青梅竹马是我,被哈里森言语骚扰威胁是我,相爱一场,到最后你没有坚定的选择我。”
捅刀这事,只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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