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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伤,和江烬见义勇为双双骨折进医院坐轮椅。
闻达看着妻子和儿子这样心急如焚,他被迫要更冷静一点儿,来撑起整个家,深思熟虑后决定去领养一个女孩子,来给妻子做精神寄托,如果有需要照顾的人,总能转移些注意力。
他从全国的福利院名册中筛选出了位和闻越蕴容貌相似,但是比她年龄要大上四岁的女孩子。
在领养之初就很明确的阐述了他们夫妻俩领养的原因,完全可以提供足够优越的教育生活条件,可她的存在只能是养女,他们根本做不到视如己出。
这个女孩子接受了,上户口的时原本是准备叫“闻娩”,保留了这个女孩子原本的名,但到了派出所,女孩子忽然扯着卢欣怡和闻达的手,小小声恳求道,“我就叫闻越蕴可以吗?”
夫妻俩心绪万千,看着那张和女儿七分相似的脸,犹豫许久还是同意了,只不过不许她用完全一样的名字,把末字改做了“缊”。
闻达没有跟着妻女坐同一辆车,这段经历由卢欣怡口述。
钟浅夕想,其实父亲在亲手筛福利院名单时其实抱有过某些幻想期待的吧?想过万一呢,万一她被谁捡到送去了福利院呢?
只可惜那时她人在船上。
她换位思考,完全能理解父母们处境中的选择,不然能怎么样呢?
难过就不过了吗?大家一起去死一死吗?
人需自救。
卢欣怡后来不再啜泣,反而一句三叹,语气里七分无奈,三分憎恶。
领养的孩子出身条件不好,父母早亡,亲戚撒手人寰后她就被送进了福利院,卢欣怡在女儿离开后反思极多,体谅养女的原来的生活环境,对她异常宽厚,不再像逼迫女儿拿般对待她,让十四岁本该读初二的她从头自六年级读起,请了家教补课,悉心教导。
学业之类的都可以商榷和放一放,闻家不需要她出人头地补贴家用,可是事情很快就向着恐怖的地方发展过去。
“闻越缊”刚刚被接回闻家那会儿,卢欣怡尽可能的努力接受她,和她亲近,可是每次她提起女儿的喜好说话方式后,“闻越缊”就会刻意的开始模仿闻越蕴。
不管卢欣怡怎么强调没这个必要,都毫无用处。
“闻越缊”的心思多得可怕,她会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拿发卡开闻越蕴卧室的门锁,入内翻动桌上的东西,仔细到连书签的斜度都放好。
那时候卢欣怡隔天固定时间要去接受心理咨询,保姆阿姨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家中总有某几个小时是全然无人的。所以过了很久才发现,她诧异于“闻越缊”开锁的熟练,甚至离奇的复刻了把女儿卧室的钥匙。
严肃追问后“闻越缊”痛哭流涕的下跪,给卢欣怡讲她小时候的事情,讲父母死后抚养她的亲戚根本的亲戚不是人,逼她去做小偷,偷不到东西就只能饿着肚子,她来到这里后过得很幸福,特别怕被抛弃,才这样努力的模仿学习,希望大家能多喜欢她一点儿,以后真的不会了。
可以后只有更变本加厉的行径,在确认了卢欣怡不会送走她后,“闻越缊”开始表现出乖戾暴躁的一面,逃课撒谎,家里完全不限制她的花销,她反手砸钱结识到不太好的朋友。
到底不是亲生,卢欣怡分身乏术,几次不停后便没力气多管。
“闻越缊”在成年后开始频繁使用智能建模推算出闻越蕴长开后模样的效果图去整容,把自己长得不那么像的地方整到一模一样。
卢欣怡发现后极力阻止过,讲明希望她能够做自己,而非把自己从长相和行为方式硬拗成别人,拗了也没用。
闻家没人会把她看作闻越蕴。
而闻越蕴早就消失在同辈的社交圈内,闻家这些年对外宣称她生病在国外静养,“闻越缊”这样除了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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