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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干过活的人晚上就不必再干, 这是规矩。
余霞成绮,金灿灿的夕阳在半空缓慢下坠,水面折射着晚霞, 火红一片。
钟浅夕被两位好友夹在中间,左手挽寻旎, 右手挽着季舒白,步调一致的沿着水边漫步, 潮水失去了白日的温度,微冷, 却不是不能接受。
“浅浅大姨妈快到访了吧?”季舒白忽然想起什么来, 强行把她和基本上不沾水的寻旎换了位置。
一直走到离班级大本营很远的地方, 季舒白才终于停下脚步。
巨大的日轮已然开始向天际线沉,天色将暗未暗,潮汛冲毁了白日里大部分沙子建筑, 翻涌的浪花裹挟着旗帜、布条这类装饰物浮沉。
季舒白不再涉水,她拉着好友们回岸上, 在离海水不远的位置,蹲着以手指往沙上写东西。
钟浅夕和寻旎面面相觑, 搞不懂她要做些什么, 倒着看沙的凹陷处多少有点儿困难, 但她俩很快意识到了季舒白是在写林致远的名字。
不能宣之于口的少女心事与精心堆砌的沙子城堡很相像, 明明花了大把心力,可在最开始就被迫接受会在潮水来临时消亡的事实。
耸立于海面的灯塔猝然明起,照亮周遭稍显黯淡的水域。
钟浅夕顺势跟着蹲下, 她不和季舒白那样背朝着水面写, 就那么正对着广袤无际, 曾吞噬过她、把命运搅弄的天翻地覆的汪洋落笔。
迎面而来的风拨乱长发, 她挽到耳后,又因低头而垂坠,寻旎伸手替她去拢。
少女神色肃穆,一笔一画的落定“陆离铮”三个字。
她收笔时攀过来的水已经摸过了顶头笔画,可写得足够用力,沟壑深深,打先锋的潮水没能直接推平,就先褪去,蓄下一波的势。
寻旎若有所思地凝视良久,她在好友们起身的时候递湿巾擦手,继而对着残阳超大声的喊。
“我、寻小旎、诚挚祝愿所有想触碰又收回的手能够紧紧交握不再分离,祝愿所有未被触碰却颤动的心都能够被珍视。”[1]
涛声拍岸,与她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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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浅夕她们回来时正撞到陆离铮在相对静谧的空棚里挂无线耳机和谁语音,嗓音温润,唇边挂着淡笑,扫见少女出现在附近,眼前一亮,立刻冲她招手示意。
“……”钟浅夕回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只得跟好友打了个招呼朝他走去。
陆离铮轻点屏幕,不由分说地将单边耳机塞到她耳蜗里,拜托道,“我妹在闹脾气不肯吃饭,家里阿姨打给我的,你哄孩子水平高,你快帮我哄哄。”
钟浅夕噎了下,“行。”
陆离铮取消对自己的静音,少女清甜软糯的音色透进左耳,“小芷是吧?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那天你在你哥校门口说喜欢的姐姐。”
陆芷萝惊喜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小芷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开视频确认。”钟浅夕笑意绵绵,轻车熟路地哄,“当然了,我听哥哥说小芷没有好好吃饭,姐姐不喜欢不好好吃饭的小朋友。”
稚嫩的童音发出个疑问词,“哎?”
又很快听到那边在喊,“张姨,请把勺子给我。”
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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