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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沾了生理盐水,触碰到伤口,钟浅夕鼻尖泛粉,泪眼汪汪的答,“超痛。”
心被什么东西攥紧,陆离铮叹气,放低了声线哄,“我会尽量轻点儿,乖。”
钟浅夕泪盈于睫,躬身绷紧了脚背,日光透过窗口,慷慨的洒在陆离铮英俊的面颊上,让她看清他额间细密的汗珠。
“痛飞飞。”陆离铮动作熟稔而仔细,连用什么都精挑细想过,估量着没拿双氧水和酒精,尽量把痛感降到了最低。
清理完表面的异物后就是最后、也是最疼的步骤了——拿碘伏涂抹伤口。
医用垃圾魂归垃圾桶,陆离铮放开卡着小腿的手,她足够乖、很能忍,除了自己开口问的时候会坦然答痛外,并不乱动,连那种微弱的“嘶”声都几乎不会外露出来。
除开攥皱床单到发白的指骨和不受控制颤栗的身体,钟浅夕对痛苦的表述无限趋紧于零。
陆离铮读过不少类似的案例,他不敢兀自推定钟浅夕经历过些什么,才能学会抑制痛感,只能帮着去纾解。
“疼的话就咬我吧。”骨节分明的手伸到钟浅夕唇边。
“唉?”不等她反应过来,吸满碘伏的棉球就已经触到伤口。
猝不及防,钟浅夕大口吸气,鬼使神差地咬住了陆离铮的手指,的确很长,骨节的凹凸有致,她在震惊忘记松口,舌尖裹着指节带的更深。
倒是有反思的,可坚决不改,她本意明明是咬手背来着。
“好了。”陆离铮扔掉染了血色的棉花球,缓缓地抽出自己水淋淋的食指。
银丝在半空拉扯了点儿距离才断掉,这场面看得莫名色情。
火从耳后烧起来,钟浅夕曲着手臂掩住满脸羞怯,直接开始摆烂装死。
磁性十足的低音炮缠绵而旖旎,左手边的床褥下陷,陆离铮轻笑戏谑道,“真有你的,不帮我按手就算了,还要咬着玩,咬也就罢了,谁让我惯着你呢?”
如果说爱慕真的是一场高烧,那钟浅夕快要被烧光了。
“作恶多端后当无事发生?你跟我这儿白嫖呢是吧?”陆离铮慵懒的追问。
作者有话说:
女鹅:我就白嫖了,怎么了?
铮哥:呵,不多嫖会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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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伤口知识来自于互联网
第27章 、烟霞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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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 万里无云,微风鼓着薄布窗帘飘舞,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似有还无。
钟浅夕在晃动交错的光影里有几分恍惚, 浓密的长睫轻颤,缓慢的睁开眼。
从迷离到清醒花了点儿时间, 她开始是借故拿手挡脸的,奈何真的太累了, 装睡久了,竟真的睡着了。
半明半寐的光线勾勒出陆离铮分明轮廓, 少年长腿交叠, 姿态慵懒随性的靠在床侧, 薄唇微抿,正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屏幕。
西楼离操场有一大段距离,楼内异常的安静。
其实相当无聊, 可他硬朗眉宇间并无分毫的不耐。
学校配的窗帘以便宜遮光为主,布料接近塑料质地, 窗帘偶尔不听话的触到陆离铮的时,他会扬下手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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