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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萎地迹象。
钟浅夕到底是没有真的再哄陆离铮的,他们只是沉默地并排坐着, 时不时的吃两口东西,味同嚼蜡。
明月或许有施舍地看向山顶两个少年人, 可肯定得不到任何回望。
那盒卤味谁都没有动, 钟浅夕讲, “还是要多泡一会儿味道才会好。”
前盐巷是个巨大的斜坡, 她家住里段,没到最顶,停了车还要步行上段台阶才能到平地, 再上楼回家。
“你就在这儿停就行了。”温软清甜的女声打破寂静。
陆离铮轻“嗯”停车, 把手刹按下, 语气不容置喙, “我送你。”
钟浅夕点头,已经折腾半天送到这里了,谁都不差剩下的几步路。
“先等我下。”陆离铮为她开车门,迎她下车,沙哑讲
他绕去后备箱,捧出盒没拆封的麻薯。
“谢谢。”钟浅夕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陆离铮却猛地收回手没给她。
为了节电,十二点过后巷里的灯会灭掉半数,只留下剩下半数勉强照明用,蒙昧月光与昏黄路灯交替扯着他们的影子,离得很近,宛若两只交颈的天鹅。
钟浅夕困惑的抬头,撞进陆离铮噙染戏谑笑意的明眸里,他懒洋洋地讲,“先把微信给我。”
“……”幼稚鬼。
钟浅夕从宽大的外套里摸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递给她。
是只去年10月才发售的iPhone6,陆离铮同款不同色,此前的iPhone屏幕都要比6小一上圈,极好辨认。
刚出时候并不好买到,钟明特地托了跑船的朋友从国外给买回来的。他与明柳都是苦日子出身的人,深知青春期被看不起的难过,又常年跑船不在陆上,生怕钟浅夕被人欺负,想尽办法给她最好的。
钟浅夕因此成为了第一批有iPhone6的群体。
“嘀”提示音响起,指尖轻触,钟浅夕通过了好友申请。
她盯着陆离铮的手机,叹气问,“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给通讯商贡献短信费?你平时都不开IMessage的吗?”
“我不喜欢已读提示。”陆离铮挑眉,云淡风轻回。
很合理的解释,任何出“已读/未读”的社交软件都要么滑跪偷偷改掉,要么退市,充分说明了大部分都无法容忍对隐私的践踏。
陆离铮低头,附到她耳侧,低音炮沉如磐石,“还有啊浅浅,你微信可以通过电话号码搜索的功能没关,我存你号码时候微信就推送过新好友了。”
“……”钟浅夕哽住,涨红了脸,窘态毕露。
陆离铮轻声笑,把麻薯塞到她怀里,捻着女孩子圆润的耳垂揉了下,“回家吧。”
高大葱茏的刺槐树遮挡住光源,石阶陡峭无光,钟浅夕娴熟地打开手机电筒照亮。
有野草顶破台阶的水泥砌面,从罅隙里萌出青绿,生命力蓬勃的令人惊诧。
上来后是个平面,钟浅夕家住最中间的那栋,陆离铮没再送,也没有立刻转身离开。
他仰头看着感应灯一层一层的亮起,在三楼停下,灭掉。
左侧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半分钟后钟浅夕从阳台往下张望,对陆离铮招手,示意自己已经到家了。
一个笃定对方在楼下没走,一个就是站在哪儿等回应。
出离的默契。
钟浅夕倚着护栏目送那道颀长清瘦的身影,直到连车的颜色都看不到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
水晶灯照彻不大的客厅,钟浅夕把餐桌面上摆得东西收起,折叠放到墙边。
手机调好后,踢掉拖鞋,站到正中央,神色凝重,昂首挺胸。
琴音响起,带着如泣如诉的低沉,又转瞬悠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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