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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秦准思考了一下，没有离开，但是稍微离他们远了一些，不过并不妨碍他听墙角。他懒洋洋道：“哥，你赶快处理，今天还要抽查我的文言文背诵呢。”

不知道是不是这声哥给让常远哲松了一口气，他又重新开口：“你不接我电话，我就打听到了这里。”

沈晰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我来其实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我想亲口听你说。小晰哥，你之前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沈晰微微眯起了眼睛，里面不含任何的情绪：“我一直以为那天那一巴掌，算是我对你的回答和道歉了。”

这话就说的很明白了。

像沈晰这种人，哪有别人打他还没有事的道理，能给他这个面子必然是有原因的。

常远哲的脸色登然有些变了，声音也有些发抖，“果然是这样，所以一切都是假的对吗？你以前为我做的那些事情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喜欢的成分在里面吗？”

沈晰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会明白，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有责任为你摆平一些事情。但这并不代表着其他什么，你来就是为了这些吗？”

此刻的沈晰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模样。

他看起来冷漠、清冷、无情而又高高在上，眼角眉梢充斥了满不在意，那种距离感让远处的秦准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不由小声感叹：“时间久了就差点忘了，我哥拽了吧唧的样子才当初最吸引我的。”

第30章 众生并不平等

在常远哲心里，沈晰是一个极度理智的人。

他永远彬彬有礼、有条不紊，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干扰到他的情绪一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常远哲曾一度好奇过沈晰意乱情迷时的样子会是怎样。可是他无论如何去挑逗沈晰，他都是面不改色的。当然做的时候常远哲就不知道了，因为他每次和沈晰做爱的时候都被缚住了眼睛，沈晰似乎偏好如此。

就算是高潮的时候，沈晰也只是捏住他的下巴，隐忍地闷哼几声，此外再也寻不着情动的证据。

讲实话，常远哲也明白，在沈晰面前讲爱过于奢侈。他惯会从细节处安慰自己，把沈晰那些为他做的事情归于喜欢，自我催眠有时还是有用的。

但是今天沈晰的话不愧于是当头一棒，敲得他脑壳一震，这才思路清明起来。

他盯着沈晰，还是记忆中那副请冷的样子，道：“你现在估计又有了新的男朋友了对吧，他应该会比我更像他对吧？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喜欢人的时候。”

一旁的秦准：“？？？”

操，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哥还有什么该死老套的白月光，然后他们都他娘的是替身？

秦准拳头硬了。

沈晰也有些诧异，脸色也微微有变。

常远哲见他面色终于出现了变化，心里却也是五味杂陈，语气有些嘲讽：“你这种人也会沦落到爱而不得吗？果然是众生平等，你也不例外。”

沈晰终于沉沉说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常远哲声音有些颤抖，“我除了眼睛，应该是有些像他的吧。要不然你为何总是在床上蒙住我的眼睛，你其实是在幻想他对吧？”

年轻的脸上充斥着悲愤，他已全然不顾了自己的自尊和脸面。

若不是今天被与沈晰相熟的人点破，他还被一直蒙在鼓里。

那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就笑着道：“你长得倒和他有些相似，唯独是眼睛不太像。他的眼神要更加狡黠灵动一点，你的眼神过于直白纯粹了。可惜了。”

常远哲觉得这几句话解答了他许许多多的疑惑。

既然沈晰不否认，那他就没有别的什么好说的了。

他最后看了沈晰几眼，说道：“行了，我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

沈晰顿了顿问：“你是从哪听到这些的？”

“没有谁，你也不用担心，我也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告诉你现在的男朋友，他不过和我一样罢了。”

说完常远哲就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