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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说道。

晏云疏这家伙也有样学样, 不过他双手合十又装得痛心疾首道：“阿弥陀佛，商施主放下屠刀，啊不，放下皮鞭立地成佛啊。”

边南一鞭子甩过去：“劝道士成佛？”

晏云疏身手轻巧地躲了过去, 整个人藏在宁初身后，俨然把对方当成挡箭牌, 他藏好后探出个头贱贱地问：“商道长介绍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边南淡淡瞥他一眼：“没看见吗？询问。”

晏云疏看了看晕厥一地的下人, 诚实道：“说实话, 这场面看起来可不像询问, 倒像是动用私刑。”

边南微微挑眉：“有用就行。”

晏云疏附和道：“您说得对。”

心存贪念的人，贫贱能淫, 威武能屈。

边南使了幻术把自己幻化成惨死的吴老爷，手里的小皮鞭都没挥出去，那些配合周长临说谎话的一个个都吓瘫在地上, 竹筒倒豆子般什么都交代干净了。

什么“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做假证”“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们害您的，老爷您去找周长临算账”“老爷求您饶了我们吧”等等。

坏心眼的软骨头就是容易收拾。

＊

边南将周长临、夏雀和吴冰嫣的事情告诉了宁初和晏云疏, 二人听后都唏嘘不已。

晏云疏一方面骂周长临真不是个东西，丢尽男人的脸，另一方面也纠结夏雀和吴冰嫣之间该如何处理。

宁初抬头看着边南问：“商道长有什么打算？”

边南摇头说：“我不擅长解决这种事。”

“这话倒是实话，”晏云疏接道，“咱们家道长向来能动手就动手，用武力解决事端，调解纠纷这种事情还得看大师。只是她们这种情况还能调节吗？人与妖总归是对立，夏雀虽是无意，但此事因她而起，吴小姐受了那么大委屈，如今爹爹也没了，怎么看都变成了血海深仇。”

边南补充说：“至于周长临的事倒好解决，他这种情况翻不了身，故意杀人，贿赂证人，还在栽赃陷害别人，种种罪名下来他可以说必死无疑。”

宁初微微思忖，佛宗的业务与道门不同，像商陆他们这些道长来去如风，降妖除魔后御剑就飞走了，佛宗大多会留下来处理得更细致，必要时候还会给需要的人解惑答疑，或者说是渡人。

他细细思索，最后还是摇摇头。

“小僧非当事之人，无法替吴小姐去原谅，此事还需她们自行解决，不过夏雀施主罪不至死，若是吴小姐能网开一面，小僧会将夏雀带进佛宗塔林中禁闭思过，以求洗刷身上的罪孽，不然……那便只有废去她的一身修为了。”

晏云疏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晏云疏对妖怪什么的没有过多同情，夏雀是挺无辜的，也算是个好妖怪，但若是吴冰嫣执意不依不饶，他应该会站在吴小姐这边，废掉夏雀的修为基本就是打散她的灵智，由妖怪降为了普通麻雀，未来能否再踏上修行之路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边南上下认真打量了宁初几眼，眼神太过赤/裸，后者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小僧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