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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件事他敲了几个字过去:你好,我是高言,想请你来我们系做模特,穿着衣服就行。
没过很久唐宋就回复他说:好的,需要时联系我。
当唐宋穿着古典雕塑惯常接触的托加长袍卧在静物台上时,一头齐肩的长发披散,雌雄莫辨的面孔和看似空无一物的眼睛不仅把高言迷得够呛,其他同学也纷纷表示班长很有眼光,找来的模特画起来赏心又悦目。
不断变换姿势保持不动很费体力,唐宋结束了一下午的“搔首弄姿”揉着酸痛的胳膊从更衣室走出来,高言已经等在门口:“晚上一起吃饭吧。”
唐宋:“行,你请我啊,我刚赚了你们大几百块钱,别一顿饭又给我吃没了。”
高言笑说:“没问题,想吃什么?”
唐宋已经率先越过他往外走去,耍酷耍得不着痕迹:“椰子鸡。”
唐宋是个人精,虽说算不得情场老手也是个床上老手,说话风趣情商又高,高言一天真烂漫大学生,本来就对他存在着厚重的滤镜,和他一顿饭吃下来只觉得已经爱得不能自拔了,晚上想要送他回家:“我本地人,熟悉路,送你回去。”
“不用,我住得不远,虽然不是本地人也不至于迷路,你快回吧。”唐宋面对他倒退着走,两手插在裤兜里。
高言也很直接,他用力挥了挥手:“那这周五还有人体写生课,你有空的话再来吧,我请你吃别的。”
椰子鸡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舌尖,清爽的咸鲜久久不散,唐宋和他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仍然会觉得他身上年轻的朝气很耀目:“小高,我们之间没有前途,别费劲了,你还年轻,值得好好谈场恋爱。”
高言停在原地,听了他的话既没有走近也没有离开,仿佛年轻人都有种相同的特质,同样不听劝告。
唐宋死死压抑着内心的一点窃喜,转身走掉,在人群中留下一个虚化的背影。
原来还会有人喜欢我,但我已经不再有资格拥有促狭时光之后的遥遥一生了。
他回到家,洗漱完,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溃烂有没有更严重,然后躺下,翻出手机里翻拍的一张谢云川的照片。
照片里他穿着高中校服,裤腿高高挽起,踩在河水里,表情称得上冷漠,但唐宋还记得那时他话语里的暖意,他说:水太冷了,你别脱鞋,我背你过去。
唐宋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做了个不长不短的梦,梦见谢云川站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脸,他一把握住脸颊上没来得及移开的冰凉手掌,谢云川看着他从没凶狠成这样过的表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带着不忍的神色微微俯下身越靠越近,鼻息缠绕,却在唇将触未触的时候,梦醒了。
周五那天高言给他发了消息,在教学楼下等他,请他吃饭,要求送他回家,他仍旧拒绝了。周末约着一起玩最终他也没去,剩清安和高言两人坐在吧台前相对叹息。
“他怎么不来啊?”清安拿自己的酒杯碰了碰高言的。
高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状似执迷不悟:“他好像不喜欢我,但我已经泥足深陷了,我今天画他的时候一直在走神。”
清安重重拍了拍高言的肩膀:“我理解我理解,但是会很神奇,你写生的时候只看得到他什么也不想画,但是默写的时候可以做到非常投入,你能把他所有迷人的细节分毫不差地刻画出来,待会儿回去快抓紧时间创作。”
高言比了个大拇指:“懂还是你懂,怎么说,你男朋友怎么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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