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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厂里发回,十一前闻臾飞得以跟着清安一起去了趟市里,亲眼目睹了医生如何运用机器给清安调校设备。他们回程前还和冯一鸣见了一面,他已经快要毕业,签好了一家公司,打算普普通通上个班,仍然是很久没有回家去,他让闻臾飞留下个银行卡号,以后就由他替冯瑞华出每个月的房租。
闻臾飞很想再鼓励鼓励他,却觉得跟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最后只能说请他保重身体。他们都看出冯一鸣瘦了。
清安在这个假期里,似乎是打定主意跟闻臾飞过不去,三天两头找茬,像棵鬼针草,只要闻臾飞一路过他身边保准沾上,不是跟在屁股后面转就是直接往闻臾飞身上爬,但凡敢抬手推一下,他就嚷闻臾飞是不是不想跟他玩儿了,一看到闻臾飞眉头拧成个结急吼吼辩白,他就摆出个小滑头模样又粘过去。
还让闻臾飞感到奇怪的是,怎么清安完全不再问起那个喜欢的人了?
他易地而处,如果清安承认喜欢谁,他不打破沙锅问到底那就是他闻臾飞的拳头不够硬,为什么清安不好奇?为什么不在意?他忽然就有些沮丧,完全没想过被问起时要怎么编排。
但闻臾飞也有偷乐的时候,清安每天缠着他一起睡,把自己的枕头都给掀了,手动把闻臾飞的手臂打开,枕在他结实的臂弯里,然后效仿八爪鱼,手和腿往闻臾飞腰上胯上一缠,甭管他哥哥是不是热得汗流浃背都不轻易松开,耳机一摘,权当自己是个不闻不问的压舱石。
闻臾飞乐就乐在他内心里非常享受这种亲密,只不过偶尔,他会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受到了极严酷的挑战。清安架在他腰上的腿一阵乱蹬,碰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他糟心地把那腿往上捞一点,压着自己的肚子,没一会儿又滑下去。更有甚者快天亮时他一低头从清安松垮的领口看见一片白花花的胸膛,他默念几遍非礼勿视转移视线,手又不小心碰到清安两腿之间的某些地方,无论前面后面都让他于心于身于哪里都难安。最终他挣开束缚,把睡相极差的清安丢在床上,自己跑进厕所里打一发晨炮。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铁合金厂新职工小区精装房已竣工半年,透过一段时间气后,清旭辉宣布,不用择日直接近日乔迁。
一家人欢天喜地,跟厂里借了个小货车开始一趟趟搬家。因为手头并不特别宽裕,所以家具厨具电器一律带走,另外给清安买了一张新床。打包稀碎东西时闻臾飞才发现自己的东西仍然不很多,他悲观地想,万一哪天自己被从家里轰出去,也能走得相当利索。
清安仔仔细细包装着那些闻臾飞送给他的鸡零狗碎,闻臾飞把狗窝和狗食盆搬上货车后回来帮清安收拾,他却嫌闻臾飞活糙:“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把我这蚕蛹捏坏了可要赔的。”
“想让我拿什么赔?你这是准备讹我吧?”闻臾飞不屑地把蚕蛹放进箱子里,心里其实早就因为清安百般珍惜自己送的“垃圾”而乐开了花。
“你一穷二白的,我这么些宝贝你可赔不起。”清安还在柜子里挑挑拣拣,看起来他收拾自己的画时都不如现在仔细。
“那我只有卖身,你要不要?”闻臾飞出口就反悔了,他当着清安的面多少还是顾忌的,平常尽量避免些涉黄涉暴的发言,今天一放松心直口快了一回,他急忙咬住舌尖。
谁知道清安从一箱子杂物里抬起头来,从上到下打量了闻臾飞一遍,那个被打量的人居然被考量的视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见清安轻笑一声,脸上的表情纯净又险恶,让闻臾飞想到波德莱尔的诗句:当我的欲望结队向你飞奔而去,你的双眼是我厌倦畅饮的水塘。
清安带着一丝暧昧开口说:“要啊。”
闻臾飞心说你懂什么叫卖身?我一大男人还被你个小崽子撩到了不成?
“你懂个屁!”他一方面恼羞成怒一方面誓要扳回一城。
清安却淡淡地开口,显得他的焦灼很没格调:“略懂。”
闻臾飞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心想这人平常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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