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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拍拍闻臾飞的肩膀:“当然没有问题!一定可以的!”
晚上回家四个人一起进楼道,在两扇相对的门前告别。
闻臾飞一回家就跟清旭辉提了画画的事情,自然得到全家人的支持,那个寻梦的画室,几乎就近在眼前了。
这是清安能听见声音后的第一个年,烟花爆竹太过激烈,闻臾飞总担心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整个人都紧张兮兮,从不往人多的地方去,跨年那晚放焰火时更是恨不得摘了清安的外置耳机,清安躲老远嚷着说声音一点也不大,他才作罢。
容丽君一边看春晚零点后的节目打着呵欠,一边数落他:“你再这么溺爱他,以后生活不能独立、娇娇滴滴的,老婆可不会惯着他,到时候就交给你养,你也别娶老婆了。”
闻臾飞对老婆没半点兴趣,从茶几上拿过蒋姗给的烟花,冲容丽君吐吐舌头:“你不娇生惯养,还挺独立,泼辣成那样,叔叔还不是惯着你,该惯着我们小安的总会惯着他的。”
把皇帝似的容丽君和上贡着糖炒栗子的清旭辉丢在客厅,夜色里他拉着清安出门去:“你们早些睡觉,我和小安去放烟花。”
放过一阵隆重烟火的县城重归寂静,过了十二点全城街灯熄灭,只有院门口的一盏黄色照明灯和雪地的光辉映照着院落,两个少年一前一后,向林立的老旧楼房更深处跑去,绕过绿化带蹲在石阶旁,一根接着一根点亮烟花,火光忽闪,照亮这个年纪干净纯粹的爱意。
当所有的仙女棒都燃成余烬,闻臾飞和清安远远看见两个身影从楼道里走出。
“是一鸣哥哥他们。”清安望着那边抬步想过去,闻臾飞却看到了张嵘衡手上拖着的行李箱,他攥了攥清安的手指,牵着他走近了些,但仍保持着听不清交谈声的礼貌距离。
除夕夜他能去哪里?
冯一鸣没穿外套,张嵘衡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他披着,两个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氛围。冯一鸣把张嵘衡送到院口那唯一一盏灯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张嵘衡摘下眼镜,抬起头,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徐徐漂浮。冯一鸣看了他一会儿,移开了视线,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替他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又转过身来把张嵘衡的外套塞进他怀里,借着这个走近的机会,他张开手臂给了那个即将离开的人一个短暂的拥抱。
张嵘衡坐进出租车后,车辆扬长而去,冯一鸣久久站在路灯下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单薄的身形显得摇摇欲坠。
闻臾飞低声跟清安说:“去帮一鸣哥哥拿条毯子。”
清安撒腿就往家里跑,闻臾飞则慢慢走过去,站在冯一鸣身后。
冯一鸣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仍旧望着张嵘衡离开的方向:“你是知道的,对吧?那年暑假他陪我回家你就知道了。”
闻臾飞没有出声,表示默认,冯一鸣转过身,从裤兜里左翻右捡也没找出一根烟,颓败地坐到马路牙子上,就好像靠着路灯才撑住不倒。
他的声音几乎融进夜色里:“我真爱他。”
闻臾飞只是听冯一鸣这样说上一句,鼻腔就已经开始酸软不休,他抬手揉揉鼻尖,等待着后文。
冯一鸣嗓音发颤,但仍然把背挺得笔直,执着得像个决不悔改的赌徒:“我甚至不能容忍我爸当着他的面跟我提相亲的事情,他在桌子底下拉了我好几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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