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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臾飞走不放心,留又干着急,又是清安开口劝他:“爱要让他自由飞翔。”
清安似乎特别能逗乐他,闻臾飞忍不住笑起来:“哪儿学的这套,赶紧进屋啊,要开饭了。”
他回到家里就去质问容丽君:“今儿叔叔做饭你闲着也不出去照看一下,这妈当得和我妈似的。”
容丽君抖抖从洗衣机里捞出来的衣服,不甚在意地说:“谁说我闲着啊,再说小安不要我跟着,爱要让他自由飞翔,你也看太紧了。”
闻臾飞当场就跳脚:“这话是跟你这儿学的啊!你们这放养模式可使不得,我就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小孩子长大是要怨你们的。”
容丽君擦干净手胡乱一揉闻臾飞的脑袋,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脸上老气横秋,容丽君认真地看着他,不再带着玩笑的语气:“我们尊重小安的一切选择,如果他怨我们,也是我们该的。”
闻臾飞是认同这种爱的,他怨他的父母只是因为这些离分都不由他做主,也是容丽君的这句话,在后来的许多时候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晚上洗完澡,清安扭扭捏捏岔着腿从浴室走出来,闻臾飞这才发现他大腿根都被自行车坐垫磨破了,他像笼子里不知停歇的小白鼠,一个劲往前跑,只是一个周末就把自行车学会了。
闻臾飞第一次认识到以往他太过小瞧清安,他把这个曾经小团子一样的男生想得太脆弱了一些。
闻臾飞把清安摁在床上躺下,扒掉他的睡裤,用棉球蘸着活力碘一下下涂抹,发现不知不觉间,雪团子已经长高了许多,已是少年模样,骨肉纤匀,不显得很瘦,全身紧实挺拔莹莹润润。不知道为什么闻臾飞明明在心无旁骛地抹药,突然就有点不自在,他匆匆涂完用被子把清安严严实实盖住了。
快要过年的时候闻彬回来了,他听说清安植了人工耳蜗特意带了一些营养补品回来。
这天闻臾飞放学到家的时候,正看见闻彬揣着大包小包往清家的门厅里塞,清旭辉穿着围裙握着汤勺一个劲说别客气别客气,闻彬充耳不闻,把所有带来的东西都搁下——他可以说是无家可归就算带走也没地儿给他放。
闻彬搓着手婉拒清旭辉留他吃晚饭的盛情,听见楼道里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他将近一年没见的儿子。
闻臾飞已经长得比闻彬还高,他一手拎着包一手揽着清安的脖子走进来,看到他爸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他把清安先推进屋里,然后跟闻彬说:“留下吃个晚饭吧。”
这是闻彬第一次觉得心里有点酸,他像是客一样,到了他儿子和别人的家里,他略微低下眼睛,看清安蹲着换鞋,露出发顶的小旋和枕骨上明显的外置机器。
清安换好鞋起身接过闻臾飞手中的书包,这种自然而然的习惯又刺了闻彬一下,他咬了咬后槽牙,说道:“那就打扰了。”
闻臾飞换好鞋去厨房帮忙,清安也跟进厨房去:“爸爸,妈妈呢?”
清旭辉操着汤勺搅和砂锅里的排骨,挑挑拣拣舀出两块炖得离骨的,让闻臾飞和清安一人徒手拎着一块啃起来:“妈妈去给哥哥买学习资料了,老师下午打电话来说寒假作业要用的。”
闻臾飞在洗碗布上擦干净他的两根手指,帮清旭辉切起土豆丝,刀功一看就是练家子,土豆切得丝缕均匀,刀刃磕碰刀板的声音清脆利落,清安站在水池边淘洗几片菜叶子,水流声哗哗响起,衬得这样热闹团圆的画面格外令人沉溺,对于这些本就无依的人来说,一旦聚拢成团,就很难割离了。
于是在饭桌上,闻彬提起想带闻臾飞进城读书时,那全都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一家四口对着一桌子“八珍玉食”都味同嚼蜡起来。
闻彬或许察觉到自己挑错了时间也说错了话,但他努力无视尴尬的处境解释道:“小安手术完成了,现在你们夫妻俩日子也好过起来,臾飞在这里实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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