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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会每年过年都不回家看她吗?”
清旭辉转回头,看着闻臾飞:“你不要恨你爸轻易放弃,在那个境况下,他做出这个决定比你想象得要艰难得多,也不要再把你妈的事当道坎,她当初一走了之绝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我说这些话不是要你原谅她、接受她,人人经历各不相同,她的想法你不会理解,我们谁也理解不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没有她你也能过好,只是别拿她折磨自己,”他站起身准备回房睡觉,抬手拍了拍闻臾飞僵硬的肩背,“也别埋怨自己,奶奶会怪你吗?奶奶有怪过你吗?哪怕真的做错过什么,人哪有不犯错的,接受错误,尽力改了,照样能往前走,年轻会宽容你。”
清旭辉带上了房门,轻轻一声响像开闸放水,闻臾飞从一开始低着头颤抖不止慢慢变成闷声哭泣,到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长久以来压抑的焦虑、委屈、愤恨、自责全部嚎出来,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一样,用最简单直观的眼泪表达情绪,清安慌乱地捧住他的脸,两只小手在闻臾飞沾满鼻涕眼泪的脸上毫无章法地抹着,在闻臾飞模糊的视线里他也安静地跟着一滴一滴掉下豆大的泪水。
再次回归正轨,除开少了一位老人,闻臾飞的生活一成不变,他之前疲于奔命时干嘛现在仍旧干嘛,所有赚的钱和他爸给的钱都存进那张被一个冬天耗空的存折里,他把存折交到容丽君手里,往后十数年都没再擅自用过里面的一分一毛。
在天气渐热起来时,闻臾飞从小学毕业了。
他考了一所中规中矩的初中,坏处是学校破旧,没有食堂,好处是离清安的特殊学校很近。
报名那天一家几口,包括来顺,倾巢出动,送闻臾飞去上学,独自一人来报到的魏巍白眼一翻,无不嫉恨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考上的是清华北大呢。”
闻臾飞还没来得及回嘴,容丽君就抢先开了口:“嗬,魏家小子,等哪天我们臾飞真上清华北大了全家属院都得去送。”
魏巍撇撇嘴,根本不当真。
闻臾飞走过去一巴掌拍在魏巍背上:“分哪个班?”
“反正咱俩不在一个班。”
“也是,不然你早嚷嚷上了。”
闻臾飞要进教学楼去班级报到时,清旭辉打算拖家带口撤走,他知道半大少年好面子,正是融入集体的关键时候,怕闻臾飞觉得带着大人不好意思,但转头发现闻臾飞毫无异状,似乎对这种全家出动的活动乐在其中。
最终是借了无辜小狗的由头,几个人没上楼站在操场上等他。
闻臾飞刚走进楼道,就有人跟他搭话:“那是你爸妈和弟弟?”趴在走廊栏杆边的一个少年说道。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穿着入时,脖子上挂一条骷髅头坠子,头发留得长长的几乎遮住眼睛,一张脸清秀瘦削,嘴角带着轻佻的笑意,闻臾飞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报到证,带着距离感地回道:“差不多吧。”
“噢?”少年眼睛里带上八卦的精光,“怎么说?”
他自来熟地搭着闻臾飞的肩膀,对闻臾飞皱着的眉毛不屑一顾:“我叫唐宋,唐宋元明清的唐宋,你如果是到这里来报到的,咱俩就是同班了。”说着他伸出一只手,闻臾飞没握上去,但也没把他那过于亲昵的胳膊摘下来。
他觉得唐宋很奇怪,说是表露出善意,但却似乎有着不太明确的意图,不过自己现在这条件,除了操场上站着的四下打量憨头憨脑的三人一狗外什么也没有,还能有什么值得被图谋的?
他抬脚往教室走,唐宋勾肩搭背跟在他身边:“说说啊?”
闻臾飞松了口:“他们是我邻居,但我现在住在他们家,跟他们一起生活。”
“你爸妈在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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