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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行蹲下来,虎背熊腰,魁梧的身材,帮他遮住铁门外的狱警。

“三天后,私人航班已经准备好了。”他低声道。

“井觅荷呢。”

雷行哑住。

雷行怎么会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湛娄还在想着她。

“您要看大局,难道您想被判十年送进监狱吗?”

“你把井觅荷给我绑到飞机上。”湛娄眯着肿红的眼皮,嘴角破裂的伤口还往外渗出血。

雷行摇头:“我办不到,我只能带您一个人走。”

“那就等,等你什么时候能办到了。”

“湛先生我不明白,那女人就把您当成个金库,用完了就走,您还看得上她哪点?这样的女人遍地都是。”

湛娄呼吸鼻音粗重,他一只胳膊搭在屈膝的膝盖上,没了戒指的手掌很空,他下意识想转动戒指,却发现没有。

语气幽幽,抬头仰望漆黑的牢房冥想。

要说真正有心动的那次,应该是把他房子打扫干净的那个午后,郎朗阳光照在他身上,心脏跟黄油一样融化,暖甜的舒适,从脚底舒心到头顶。

“你体会不到,一个女人趁着你睡着,把你房子打扫干净,没有肮脏的烟气和酒腥,醒来时候那种畅快。”

他闭着眼,这一刻仿佛还在沉醉,要是让人看到他面目全非的脸,还悠然自得的陶醉在梦里,肯定会觉得他病的不轻。

雷行紧皱着眉,确信无疑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帮您打扫的房子,那女人从来没打扫过,您上次睡着是在中午,是我帮您收拾了酒瓶,还将窗户打开通风。”

湛娄睁开眼,面无表情审视,雷行又一次坚定:“她从没为您打扫过房子。”

他刚刚过度的表现,此刻截然成为笑柄。

0023 最坏的结果

三伏天,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来了。

病房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五楼视野恰巧能看到外面杨树梢,知了婵婵,寻常景色在井觅荷眼中成了难以言喻的美景。

她伸手触摸床边,照在洁白床单上的阳光,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橘光暖烘烘。

待在这里的一个月,度假一样放松。

“您好。”

手提公文包的男人敲门打招呼,带着副正经的黑框眼镜:“我是本次接受您案件的律师,我叫周宪。”

“你好。”井觅荷收回了手,放在被子上攥紧,有些局促。

“令父母不在吗?应该是他们委托我的。”

“他们工作去了,中午会来。”

“那这样,我们先沟通您看可以吗?”

这是迟早都要做的事,没什么可不可以,只是她好不容易不去想湛娄,又要被勾起记忆这种感觉不太舒服。

周宪拉开床边的椅子,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十张报告,有的是她伤口的鉴定和照片。

“详细的我已经了解过了,这次来,是同步一下在庭审上我们需要审议的内容,您不用紧张,我不会过多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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