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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嚎叫声一点都没了，他扭头，看见苏颂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桌上的花瓶面目狰狞地砸过来。

“去死，去死吧。”到了这种地步，苏颂也知道拿不到钱了，声音比指甲挠玻璃还要难听几分，“苏袖，下地狱吧，哈哈哈。”

花瓶远远飞来，最后砸落在苏袖脚边，他全程没有避开，甚至眼神表情都没变化一下，似乎料定了自己不会被砸中。

冷静镇定的模样让苏颂更是发狂起来，又是哭又是笑：“你真不怕我曝光你做的那些事吗？你想好了吗？”

“可以啊。”苏袖弯眸，表情无谓，“想浪费时间做无用的事随时都可以。”

他没再多说什么，离开化妆间。

丝毫没停留的背影让苏颂知道自己手里所谓的把柄没有作用，尖叫着追上去。

但刚走两步就狠狠摔在地上，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爬起继续用那双难以挪动的腿去追苏袖，直到房门被关上。

苏颂瞬间愣在原地，感受着周围的安静，眼神逐渐呆滞。

家中破产，父母车祸死亡，他落得双腿残疾，唯一的希望就在苏袖这里。

所以他舔着脸过来，但除了被狠狠的羞辱一顿，他什么都没得到。

苏颂捂着脸，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走出化妆间后，旁边工作人员纷纷看来，苏袖并不介意，微笑道：“里面有个疯子在搞破坏，麻烦帮忙报下警。”

手机铃声响起，注意到备注是“徐先生”，苏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喂。”

“调查结果出来了，有人资助他做手术，他找你要的那些钱只是想过更好的生活，甚至还有出国的打算。事情解决了吗？”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

“解决了。”苏袖说，“广告过会就能拍完。”

“好，晚上我去接你。”

苏袖没说话，抬头看着远处的晚霞，整个人仿佛从身上卸掉了一座大山般轻松自在。

他扬唇笑了笑，轻声说：“好。”

*

苏颂被带去了警局，最后送去医院，说是精神不稳定，开始出现疯言疯语了。

慕易凌那边风波逐渐平息，他没有再掺和什么，苏袖也没继续追究。

那部网络耽美剧播完，总共给苏袖涨粉三百万。

而同时Zn香水公布新代言人，发了一张照片，并艾特了苏袖的微博。

照片中，穿着白色西装的少年手上拿着一瓶淡橙色的香水，对着镜头微笑，精致白净的面容挑不出任何一点瑕疵。

这张照片直接让评论区爆了，纷纷说着这真的不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吗？并且冲上了热搜。

“呜呜呜，宝好好看^_^。”

“^_^买买买！一定买他个十瓶！”

“哥哥太好看了呜呜呜，想摸摸脸。”

“救命，这照片也太具有诱惑力了吧？斯哈斯哈^_^。”

路人并不知道这表情的意思，指责粉丝看似说喜欢，实则在阴阳怪气。

粉丝们